这件事还没有措置完,奚恒天然不能在关头时候装死。
澹台家属的黑甲军们是头一次得见女帝的铁血手腕,顿时吓得大家噤若寒蝉。
奚恒是第一批入宫的男妃,那也是女帝独一一次亲身参与选妃。
奚恒手握证据,本来能够有很多种体例完胜,但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扶笙的腹黑。败了也就算了,醒来后还要一个劲儿的夸大羽义和阿紫的私交,奚恒此举,无疑是当着堂上世人再三夸大女帝被羽义给带了绿帽子。
女帝曾经的确是非常宠嬖他没错,可也仅仅是逗留在物质名誉上,她向来不让他碰她,除了入宫被选中的时候他牵过她的手,迄今为止,他连她的唇瓣都没碰过,更别提与她欢好。
奚恒本日戳穿的所谓“本相”,荀久光是察看羽义的神采就晓得十有**能够是真的。
收回凤君印、拔除封号也就罢了,还要拔去舌根,处以宫刑让他变成寺人,这对于一个普通男人来讲,是种**裸的欺侮,更何况奚恒还是代掌凤君印的男妃,这类一朝从云端跌落深渊的感受,想必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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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心中直唏嘘,宫义胸前有伤她是晓得的,也恰是那天误打误撞看到了芦苇丛中脱了衣服疗伤的宫义,她和他才会有了厥后的交集。
倘若他刚才肯服个软,当着世人的面给羽义报歉,承认本身歪曲了羽义和阿紫,那么女帝或许还会心软先放他一马。
陶夭夭扫了奚恒一眼,心下一紧,万一谎话被戳穿,那么女帝该会是多么的气愤?宫义的了局比之奚恒又如何?
“啪――”不等奚恒说完,女帝气愤且清脆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奚恒白净的面庞当即落上清楚的掌印,肿得老高,嘴角有丝丝血迹溢出。
奚恒不敢置信地瘫坐在地上,一手抚摩着被女帝打过的那半边脸颊。恍忽间想起刚入宫的时候。
纵使她是女帝,纵使她后宫男妃无数,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狠!忒狠了!
奚恒面如死灰,眼圈快速就红了,喉咙哽咽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原觉得女帝会直接杀了奚恒泄愤,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狠戾大大超出了她的设想。
女人的后宫不得干政,男人的后宫却能够,男妃只要获得女帝的宠嬖,便可觉得本身在朝中追求职位,只不过能够性微乎其微。
可自始至终,女帝除了让他代掌凤君印玺以外,涓滴没有提及要给他加官进爵。
便是白三郎薨逝的那天早晨让他带兵去封闭西城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此时的奚恒懊悔不已,他早该想到秦王不成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睬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仿佛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