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收回,帘幕放下,扶笙仿佛不筹算再多说一句,在车夫的服侍下翻开车门下了马车。
“建功了就能让我爹昭雪完整洗白吗?”荀久目光有点冷,毕竟扶笙抛出的钓饵并非替荀府昭雪,而是让她建功。
荀久决定不忍了,她冷哼道:“你别觉得我是傻子,会像他们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就算她真的进了宫,顶多也只能证明白三郎并没有有身。
扶笙听完后眉心伸展开来,“看来你不傻,只不过聪明得不太较着罢了。”
“你先出来。”扶笙冲他摆摆手。
通体玄色,沉黑重锦帘上绣同色夔纹,阳光下看来,又泛着些许细碎银光,好似铺了星星点点的银粉。
沉默稍许,扶笙重新看向她,声音减了几分清冷,“你方才不还说本身要进宫?”
纬纱下的徵义一怔,稍稍侧目凝了荀久一眼后大步进府。
扶笙公然寂静不语,好半晌才缓缓道:“荀谦为女皇陛下和白三郎同时诊出了喜脉是真,而他替白三郎治头风扎针的时候操纵银针杀死了白三郎也是真,以是……荀府的案子,翻不了。”
扶笙秀眉跳了跳,悄悄听着没说话。
或者说,这类威慑力来源于车内的人本身。
面色微沉,他道:“倘若这一次进宫能让你建功你也不肯?”
忍住想拍死他的打动,她语气放软了几分,“前提是得由你亲身出面带我进宫。”
荀久顿觉头大。
这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