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仿佛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荀久,也不筹算让她起来,温声软语对着扶笙,谛听之下却又感觉这声音里包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憎似怨似怒。
直接道出她的身份,这不是想立即将她推入火坑么?
茶谁都会喝,但能把喝茶的行动表示得这般清爽超脱、文雅养眼的,荀久只见过面前这一名。
女帝接过,却并不急着喝,晃了晃杯子,话锋一转,“你就不怪我宠幸了羽义?”
听到荀久的名字,阿紫便反应过来秦王此行的目标,奉完茶,她直起家子,目不斜视盯着脚尖,半晌缓缓道:“本日一早女皇陛下叮咛了,不见任何人。”
她却不知这一小行动尽数落入他的眼底。
既然羽义被咬,那就只能申明他有题目!
“陛下!”扶笙出声打断她,“谨慎动了胎气。”
荀久偷偷瞄了扶笙一眼,想着他这话说得可成心机了,女帝方才还在寝殿里和羽义欢声笑语,那里来的“忧思过火,精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