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呢？”司徒翊俄然开口道。

“甚么！何人这么大胆？”太后眉毛一竖，这较着就是挑衅。

司徒翊向来沉默寡言，即便这等诡异事件产生在面前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酷神情。

“阿谁手镯啊，不是正让方士驱邪念咒么？”

司徒翊仿佛并不介怀，直接伸手拿起手镯递给徐婉婉：“找返来就行了”

“你说，会不会是……水漓的？”

“说甚么呢，都三年了，要真是她也该是白骨才对。”

——

那带着冰凌的草丛中，伸出了大半个手掌，是女子的手，五指纤细如葱白，指甲上大抵涂了桃花汁，像粉嫩的花瓣。

“谁晓得呢，也许换了一种活法？不然陛下为何早晨都不准我们靠近正殿……啊，柳美人！”

话应刚落，举座哗然，妃嫔们难掩惊奇之色，纷繁将目光投向徐婉婉，骄横刁蛮的皇后此次的行动也太特别了，毕竟目前谁也不敢觊觎后位，没需求用这类骇人的手腕来警省。

“是甚么人？”夏忠声音沙哑，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身后几个小寺人也跟着喊了几声，却没有涓滴应对。快速，一阵阴风诡异袭来，微黄的火光摇摆着，那只手愈发斑斓而瘆人。

几个小寺人悄声群情，夏忠皱眉不语，持续扒开杂草，眼睛顿时瞪大，惶恐地忘了呼吸，身后的小寺人收回惊骇的尖叫……

“曦儿，我们走吧。”司徒翊起家对柳曦说道，柳曦还没来得及镇静就被气愤嫉恨的目光给淹没了。

殿内的妃嫔不由面面相觑，满脸的不成思议。

柳曦只得乖乖辞职，落寞地到花圃打发时候。说是花圃，却只要冷落的枯枝，传闻司徒翊很讨厌花，或者说，他讨厌任何有色采的东西。

“陛下、太后，皇后娘娘几日前失窃的手镯找到了。”女官怯怯地说。

扫雪的宫娥在角落里聊得正欢，看到柳曦时不由傻了眼，三年来并没有宫妃入住龙吟殿，她们安闲惯了，一下子还没法适应。

“你忘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之礼。”司徒翊拉过徐婉婉的手，不顾她胆怯的眼神，径直将手镯戴上她的手腕。手镯仍然金光灿灿、熠熠生辉，却将徐婉婉的脸衬得惨白如纸。

“娘娘恕罪，那手镯、戴在一只手上。”

“那还不快呈上来。”皇后徐婉婉不悦道。

司徒翊固然带着柳曦回到龙吟殿，却一起无话，柳曦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回太后，奴婢们不知，因为、是一只断手。”

“但是、当初她都病成那样了，仿佛风一吹就会化，真能活到现下？”

内侍将手镯用漆盘呈了上来，竟然还在中间放了一张驱邪的符咒。

“嗯，太后还让方士把手镯封进铁盒扔到湖里呢。”

柳曦心中一凛，司徒翊曾说，倘若分开龙吟殿，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