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翻开房门,进入后院花圃,见晨光穿戴一袭浅绿外衫,手里举着汇集露水的玉瓶,正指着一片素净怒放的花,小小的脸上披发着欣喜的神采。
以诺细看那花,却仿佛有鲜血活动,如残阳般素净,如杜鹃般泣血,在暮秋,在这凌晨,这般旁若无人的,灿烂绽放着。
“这花,好熟谙啊……,模糊,如梦中……”正思忖间。
“很疼吧……”晶莹泪珠就滚了下来。
“诺哥哥,诺哥哥,虞美人,虞美人花开了!”晨光欣喜的声音又响起。
以诺的心中一动,凝睇着晨光。
日子就如许安静地持续着,以诺仍旧每日接送晨光去乐坊,仍旧每日和振城措置大小事件,而间隔中秋,已只要五日了。
晨光欢乐接过一看,只见是一只小巧的发簪,通体乌黑,只在尾部极邃密地刻着一朵花,花瓣片片精美,栩栩如生,更奇异的是花瓣里模糊有红丝活动,巧夺天工,花便如活了一样。
小晨光起首发明了以诺的不当,梧儿想扶住以诺,以诺却推开他,单独一小我回到屋里,再也没有出来。而阿谁中秋,阿谁生日,小晨光过得非常沉痛。
朝晨细细的阳光洒下来,有树叶在枝头轻旋,绽放完最后一丝风华后缓缓投向大地,菊花的暗香飘入鼻端,清冽涤民气尘,更有虞美人的残香丝丝缠绕,六合一片喧闹,一席白衣的以诺就如许鹄立在这喧闹六合中,周身披发着一股轻倦淡然的气味。
晨光欢乐得不住抚摩着发簪,小小的虞美人花映着葱葱纤手,红丝活动得更加畅快,一时候,花瓣恍然间竟相开放,鲜艳欲滴。晨光看着正觉奇特,小巧心机一转,抓住以诺的手,但见十指多处伤口,隐见血珠。
“虞美人?”
梁母闻言,转向晨光,晨光红润的脸庞渐突变得乌黑,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惊慌,埋没的旧事翻开,一股哀痛由心头涌起。
第二天朝晨,晨光站在以诺房前,她的脸庞写满了担忧,刚强地站在门前不肯拜别。吱呀一声,以诺的房门翻开了。
但愿有如一颗种子,在这暮秋,垂垂生根,抽芽。
“嗯,我小经常常做梦,梦见一片花开,红得像落日一样。厥后府中花圃吹来了一粒种子,就连绵成这一片,它们曾经开过一次花,娘亲说这花叫虞美人,此次是它们第二次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