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俱明白，这是洛阳皇宫里派出采选秀女的女官。

晨光只觉面前一黑，她像跟小莲排练过很多次那样，双手孤清地举向彼苍，缓缓地，带着统统的痴怨凄绝的苦衷，依依不舍地倒下去，她那只心疫的面具，在微微的阳光中，放射出统统的痛恨，垂垂地……缓缓地……死去！

小莲跟晨光倒是常常见面，这回子也很高兴，拉着晨光话家常。俄然问：“我听闻你们家门槛被媒姑踏破了，你家两位哥哥有没有跟哪家蜜斯订婚？”

三月三，桃红柳绿，莺歌燕舞，大好的东风迎来了热烈的上巳节，又是一个女儿节，连氛围里都有着纯洁女孩的甜味。

正说着，教习姑姑拍掌叫大师站好，只见教习姑姑身边站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不苟谈笑，天然一副严肃的模样。

轮到小莲上前，只听她报：“吴氏，小莲，十二岁。 ”

乐坊在渭水河边搭了台子，让女人们夏季里自创的跳舞呈演出来。

轮到晨光了，女官听晨光自报十岁，见晨光一副纯洁甜美安乐的模样，多看了几眼，回顾对教习姑姑说：“是个好材子，只是春秋小了些，可惜了。”

女官又说：“好材子的春秋偏小。”

晨光和小莲化好了妆，戴上面具，手上各拿着一枝桃木剑，相视而笑。

小莲一听，悄悄地松了口气，只说：“是你家哥哥眼角高了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