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小友将来能够危难之时,施以援手,老道便感激不尽了。”
人家执意要给,她又不能不要,另有别的体例么?
公孙婉儿内心格登一声,不住的祷告着这位率性的道长可千万不要说出甚么不该说的话来。可张观圣眼神一扫四周,“公孙家?就这群人能管甚么事?倒是小友,老道情愿交你这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公孙婉儿憋了好久,到底是没忍住问道,“婉儿不过是个冲弱,却不知,道长为何偏要同我交友。”
要说公孙家固然没有后辈在朝中为官,可实际上还是很有些权势和财产的,只要张观圣的要求不太特别,他们也不是不能办到。
遑论,公孙家的几位曾祖们一定就没有东山复兴的心机。不说旁的,拿血符献给皇室,追求个官身也是值当的。
可现下,较着连老祖宗们都坐不住了,要说公孙家富甲一方也并不缺钱。
几位老祖宗们哀思的这么一想,觉着子嗣之事特别要紧了。
公孙阳禁不住怒喝一声,却见张观圣不满的瞪了过来,因而从速噤声,想了想又道,“婉儿虽年纪小,不能过分不懂事,怎可如此孤负高朋一片情意?”
那看来,公孙家当年定是败了,要么就是被人阴了。
不然何至于举家避到南边,要晓得公孙家此前但是洛阳的望族。
额……
老祖宗们已近耄耋之年,一大把年纪了另有入仕之心当然有些不实在际,却也当真不幸。寻求了一辈子的抱负,值得公孙婉儿为他们出些力量的。可实在是,想要入仕又有野心财帛,何必眼热人家一枚血符?
这么想了想,觉着惭愧感又少了一些。本来她觉得这枚贵重的血符是张观圣要留给心上人的,现在晓得他并无此意,再加上,公孙婉儿还是不想老祖宗们过分绝望。
“混闹。”
介之是公孙芫的字,一惯不拘礼法的张观圣肯用公孙芫的字来称呼他以示尊敬,极大的表白了他的态度。
这么想着,公孙婉儿也不再踌躇双手接下血符,又站起家来福了一礼,“谢过道长厚礼,公孙家莫不敢忘。”
但这一回,公孙婉儿倒是再次估计错了,这位道长不但听了公孙芫的奉劝,还极当真道,“介之说得有理。”
可眼下,先不说这位张道长是为了甚么待公孙婉儿青睐有加,可如果他收了公孙婉儿做门徒也就罢了,恰好要和公孙婉儿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平辈论交。传了出去,世人惊奇之余谁晓得会生出甚么旁的设法来。
公孙婉儿觉得老祖宗们是看上了血符被世人传言的神乎其神的窜改乾坤之能,却也真是低估了血符本身的代价,时逢乱世,借着这个造势,先不说血符是否真有其能,便是没有,先前天子用过的东西。也值得这些人挣破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