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道：“其他修士深怕了水麒麟，偏有一名秃顶修士反要去寻她，此修倒也古怪，逢人便要说法，我见他行动古怪，跟了此修几日，就将他常说的真言记着了，听这秃顶修士说，只需常常念这几句真言，便不会怕了水麒麟。”

秦忘舒忙道：“我也不催你，从现在起，你便好好去思寻那修士的话，想起来一句，便对我说一句，此事干系到我的境地修为，毫不能等闲视之。”

秦忘舒越听越奇，道：“那水麒麟又是何物，但是一种海中瑞兽？”

秦忘舒暗道：“这位水麒麟必定是善于慑魂之术了，修士见到，如何不惊？”恐怕精卫扯得远了，说出不尴不尬的话来，忙问道：“你只说那几句真言究竟何来，有何用处。”

精卫道：“正因为不懂，精卫才向仆人诚恳就教，你此次说了，我下次天然就不会再问了。”

秦忘舒支支吾吾，怎能说得出口，可身为仆人，原有教诲灵侍之责，想了半晌方道：“精卫，报酬万物之灵，与灵禽灵兽大不不异，而最大的分歧，便在于有七情六欲。这女子所修功法，正可激七情而引六欲，如果我表情大乱，又如何与她脱手。”

精卫见仆人表情有变，声音非常孔殷，心中也是一慌，道：“仆人，你我心神相连，你心中一慌，我也是乱了，孔殷之间，让我怎能想得起来。”

他既得了这修行的妙趣，那里另故意机遁行，仓猝按下遁法，随便选了一处地点，设了几道禁制，就坐于山石上参悟起来。

精卫点头道：“传闻水麒麟乃是一名女子的名讳，此女经常出没于海中仙岛，便得了个水字，此女喜着红裳，衣上有麒麟纹饰，故而被人称之为水麒麟。我瞧那女子虽是地瑶池地，但宝贝神通也只是平平，但是凡是修士遇见了，却如遇蛇蝎普通，那景象与仆人本日之遇实有七八分类似了。”

精卫见仆民气神恍忽，不由慌了手脚，吃紧传音道：“仆人，你莫非魔症了？是了，那秃顶修士常被人说成是疯僧，呆和尚。本来此人的话竟是一句也不能听的。”

现在他再回想起诸般心法，体味公然与先前分歧，本来他所得的几部心法，每修一术，老是异化着几句劝人行事的事理，或是说六合慈悲，或是说民气向善。只因这等的言语经常见到，好似须生常谈，语意又极是浅近，是以他修行之时怎会在乎，又感觉这些大事理说来有趣，心中又早是明白，更加未曾往内心去了。

秦忘舒忽地笑道：“颜先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本日闻精卫一言，我顿开茅塞，精卫亦算是我师了。那疯僧的话，公然是仙修至理，我如果早听到这句话，现在定然是境地大成了。”

精卫道：“这毕竟是宿世的事，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如有不对，仆人莫怪。”因而就心传几句真言，那真言说的是：“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