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送她礼品?
小白脸,三皇子容浔也。
宫娥取来的是一只镯子,镯子白陶普通,雕着牡丹花,润着鹅黄的色采,还蛮都雅。
但苏浅浅明白,能掌控朝局,在众皇子争权夺势中脱颖而出,绝非等闲之辈。
楚宵琰正将盐政这几年的出入翻阅,当下指尖顿住,非常惊奇。
容浔也更觉这三蜜斯风趣,起码比温之风趣。
“这……这到底是甚么资质?”容浔也大为所惊。
但这玩意儿,干吗使的,苏浅浅是真不晓得。
碎了。
转刹时,他收敛惊色,坐回到小几旁,叮咛宫娥,“把东西给她戴上!”
苏浅浅秉着不跟朝廷作对的原则,任由容浔也安排。
这是水晶球?
他捋着袖口,“你二姐嫁给了五弟,你爹相爷,亦是侯氏旁支,他卧病不起,我这侯氏领头人,问问启事老是能够的吧?”
开初只是一点点,但净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容浔也重拾棋子,瞥了眼苏浅浅,“你那死去的相公回魂了,要不,留下来见一见?”
“玉川真人怎能无缘无端脱手,三蜜斯不如讲讲,你师从那边?”
她搞不懂小白脸是要玩甚么花腔,未几时,公公就将楚宵琰领进了殿门。
她转动不得,恍忽地缓了缓,方看清那人侧脸。
瘪了瘪嘴,苏浅浅放弃乱来,“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吧,殿下抓我,是因相府之事?”
“天然。”
猝然,海魂球已注满,却渐生裂缝……
获得切当的答复,楚宵琰瞳孔收缩。
模糊约约,跟前有一穿红衣的男人,他一手捻着广袖,一手暴露半截如藕段般的胳膊,捏着一颗棋子,迟疑着久久不落。
“殿下?您这是甚么游戏?”苏浅浅丈二和尚。
她可知此乃永信殿,可知他是何人……
她说不见,就能不见么!
两人皆是谛视着那颗球,看着,看着,裂缝越来越宽。
放眼天下,有潜质的道修,在这个年纪,能注满“海魂球”三分之一,已是资质出色。
他握着白子于手中,扭头向苏浅浅投去饶有兴趣的目光,“我让人抓的但是相府三蜜斯,听闻三蜜斯从未结婚,怎地成了孀妇?”
苏浅浅不是没说过大话,满嘴跑火车是常态。
她一窍不通,容浔也却目露惊色。
不该该……
想必拘系她之前,就已经在相府探听过了吧?
甚么江南,江北,忠毅公,侯氏的……
说着,他将手中的透明球体递到苏浅浅手边,“看看吧。”
三皇子正欲言说,永信殿别传来公公尖声尖气地声音,“殿下,首辅大人求见。”
弯弯绕绕的家庭干系,苏浅浅从没深扒过。
若想灌满,摸估着玉川真人一流方能办到。
永信殿,四周出廊,薄如蝉翼的纱帘随风而动,香炉中,龙涎香的白烟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