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比如府中厅堂。
山间的风清冷,眼底滑过一片片苍绿,苏浅浅不自发地笑起来。
但是要苏浅浅一二十年都窝在那,不死也得疯。
好轻易傍上了个大腿吧,还是个瘸子,眼下还得揣摩,那里捞点银子返来!
翻过了两座山头,鲜明见矗立巍峨的山岳,山顶耸峙着古修建。
有座驾和没座驾的感受截然分歧,前次去天谕,磨了一脚泡,此次上崆峒,舒坦多了。
“二师兄,你们这有坐化天师吗?”苏浅浅察看着所过之处的布设,故作轻松的语气发问。
突然,小鹿抬起了蹄子,猖獗地奔驰起来。
但练炁的本事,属于天赋,就算想学,没有根本,也学不成。
而初分,直接端走了她的茶碗,“家道中落了,装甚么大尾巴狼?”
这就把她打发了?
天师还活着,那岂不是老妖怪?
初分瞋目直视,苏浅浅不谨慎摸出了个大金元宝,凑到嘴边吧唧一口,随后放回褡裢,若无其事地出门去。
比贩子丫头还要粗鄙!
相国府没了,另有她啊!相国府的家底都是她的了!
说是这么说,她却快了两步,走在了二师兄身侧,“天师在庙门中么?平常住在哪?”
两排胡桃木的椅子,间隔中放着与椅子扶手平齐的小几,在议事堂的正面墙体内嵌着三清雕像。
二师兄尬笑,“师父,这位苏女人乃是九师弟的姐姐,相国府金枝玉叶。”
仙门,仙门,竟比都城的那些人还要势利眼。
初分给她奉上了茶,二师兄则是去通报,半晌畴昔,却不见一人来。
苏浅浅拉起她的手,纹银拍在她手心。
玉泉真人没好气,甩着拂尘扭头就走。
他是前脚并抬起,跳一步,再后脚落地,一颠,一颠的,煞是风趣。
初分不悦,二师兄也欢畅不起来。
“苏女人,我这就带您去议事堂。”
谁不想一身本领,超出于浅显人之上,成为权贵的座上宾?
奇特,苏浅浅谛视着它的眼睛,黑溜溜,清澈清澈的。
大宗门就是非同凡响,连庙门都比天谕更加有气势。
到达庙门前,灵官殿不是殿,而是塑金的王灵官立在诛邪大阵中心,他身披金甲红袍,左执金印,右举金鞭,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我能见一见么?”她的目标赤果果地写在脸上,就差说出口,等着去搬人家脑袋。
活着?!
苏浅浅??
二师兄难堪地看了看苏浅浅,似恨铁不成钢般,转而也尾跟着玉泉真人去。
苏浅浅玩弄着蓝釉的茶碗,摸着桌椅的雕镂,百无聊赖。
玉泉真人挤着双下巴,冷哼呛声,“贫道也是方获得了动静,哪另有相国府,苏相爷,锒铛入狱,她,甚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