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我们都是大男人,要屏风何为?”
玉面公子微微有些惊奇,稍顿了顿面色规复了安静。
“如何,陶公子不会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带吧?我这里另有几件洁净的,要不要拿给你们先穿戴?”
宁修总算看清了二人的面庞。
宁修放下心来,一边哈腰用火折子引燃炭盆,一边提示道:“陶公子,你二人浑身都湿透了,从速换件衣服穿吧,如果染了伤寒可就不好了。”
他弄好炭盆转过身来,见二人神采难堪面色潮红直是大惑不解。
宁修笑了笑道:“哦,那快换上吧。”
宁修摆了摆手笑道:“不碍事的,这位小兄弟快人快语倒也风趣。哦,鄙人陈义,湖广荆州府人。”
“我们三个挤一挤,在床上姑息一晚就是了。”
陶凌咬了咬嘴唇道:“陶某这里有换洗的衣裳。”
宁修笑声道:“陶公子去荆州是游学怀古?真是好见地!要比秘闻,能比过荆州的处所可未几。”
我靠,这小书童很不会说话啊,宁修皱了皱眉刚想辩驳,那陶凌便抢先斥责道:“又多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唔,那如何睡呢?”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
那墨客约摸十四五岁,和他年纪相仿,身着一件藏青色蓝缘粗布行衣,腰间束着一件宝蓝色腰带。因为被雨水淋湿的原因,现在衣裳紧紧贴在他身上。
“嗯,陶某也正有此意。”
小书童做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式,向前迈了一步。
听到这里宁修微微有些愠怒,这陶家主仆当真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话都让他们俩说了,宁修能说甚么?
陶凌瞪了小书童一眼,冲宁修拱手赔罪道:“陈兄莫要见怪,我们睡地下就行。”
那玉面公子呵叱了书童一句,转而向宁修赔罪道:“下人不懂事,叫这位朋友见笑了。”
这主仆二人应当是第一次出远门,竟然连蓑衣斗笠都没有带,下车后被淋成这个狼狈模样。
说罢他叹了一声道:“陈朋友,陶某从小到多数没有在人前换衣过,可否请陈朋友先出去一下,等陶某换好衣裳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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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我家公子身份高贵,岂能在你面前换衣裳!”
到底这客房是谁费钱住的,如何宁修反倒像是被施恩普通?
在开封府内跑了一天,宁修已经怠倦不堪燃烧了油灯倒头便梦游周公了。
“鄙人陶凌,京师顺天府人,与小仆陶春二人结伴外出游学,一起逛逛停停到了开封,刚巧也要去荆州。”
宁修悄悄察看了一番,这二人都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倒合适他们主仆二人的身份。
陶凌点头应道:“不错,素闻荆州乃荆楚名城,襟江带湖,水系纵横,西控巴蜀,东指吴越,为七省通衢......陶某一向想亲眼看看那些前人留下的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