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县学教谕这类官常常一干就是十几年、二十年,偶然乃至活到老干到老。
这些红女人个个都生的一副好嗓子,唱起曲来极其动听,加上宁修作的这首《采桑子》意境极美,又和爱情有关,更是合适青楼歌女传唱。
当然,宁修不但仅在文人圈子里火了,在歌妓圈子里也火了。
科试成绩不好就不能插手乡试,天然更谈不上落第了。
“这首词是青庐雅集之上传出来的,传闻是个叫宁修的生员作的。”
这当中当然也包含了县学教谕何一卿。现在何教谕在家中躺椅上闭目养神,小妾段氏正在为他捏脚。
诗会雅集,本就是文人读书人之间相互吹嘘的东西。对此大师都心知肚明但却也不说破。
只要江陵县门生员的名次好,何一卿就能持续稳坐教谕的位子。
江陵城中闻名的青楼红梅馆中,几位红女人都在练习唱曲。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夜之间完整火了。
公然,阮康率先替宁修抱起了不平:“汝安兄此言差矣,这行令是懋修规定好的。大师都是以怀报酬主题作诗作词,如何到了宁朋友这里就有错了?还是汝安兄感觉我们荆州的读书人都是一群心无家国,只晓得吟诗作词奢糜享用的无私鬼?”
别管是诗社还是书院,别管是青年才俊还是花甲之年的老者,嘴里都念叨着宁修这个名字。
明显有一肚子真才实学却得不到用武之地,也难怪这个刘惟宁看谁都不扎眼了。
......
加上晚明时早已礼崩乐坏,县门生员都爱好游学,真正每日到县学点卯上课的也就是十几人。这十几人何一卿倒是记得清楚。至于这个宁修,他完整没有印象,看来就属于不如何来县学进学的范例了。
对此,何一卿倒是不如何在乎。
张懋修仿佛看出了宁修心中所想,抬高了声音道:“愚兄固然未曾在江陵县学就读,但也传闻这名何教谕为人呆板,且有怪癖,对于分歧贰情意的生员死力打压。宁贤弟如果将来去县学插手科试,还是谨慎一些。”
张懋修举起酒杯转了一圈一饮而尽,世人见状亦只得举起酒杯饮了洁净。
何一卿固然是县学教谕,却也不成能对每个生员都印象深切。
......
宁修感激的点了点头。
张懋修苦笑一声道;“他叫刘惟宁,荆州府江陵县人,很有才学。但因为获咎了县学的何教谕,一向不能获得乡试的参试资格,到现在还是个秀才。”
“拨灯书尽红笺也,还是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几竿修竹半夜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一想到此,宁修便打了个寒噤。
宁修竟感觉这个刘惟宁有些不幸。读书人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就是中式落第吗?这般被人断了念想,阿谁何教谕恐怕也不是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