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会心肠址了点头,两人转过话题,只谈风月,不涉政务,过得一会儿,陈彭年拉着刘承规返来,五人持续喝酒,说些诗词歌赋。
丁谓咳嗽一声:“王相,慎言!”这边却不由地看了刘承规一眼,不想一昂首,却见陈彭年早远远地拉了刘承规去看远处的红梅了,座中竟然只剩下林特尚在一边。
丁谓哈哈大笑:“不敢,不敢。”
丁谓心头猛震,骇怪隧道:“王相何出此言?”
王钦若点了点头,奥秘地一笑。
十年前,长亭送别寇准的景象又浮上面前:“平仲兄待谓之大恩,谓之无觉得报,唯有他日再在此长亭当中,亲身再迎平仲兄返来!”
半个时候以后,丁谓之子丁珝出府,前去枢密副使钱惟演府中而去。
早已经候在亭中的宰相王钦若抚掌大笑:“我们在亭里说了半日的风花雪月,不及谓之这一句惜时爱民。”
分开金明池回到府中,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丁谓迸退主子,独立站在空空的书屋子,俄然仰天,哈哈大笑,笑到满身脱力,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丁谓走进亭中,林特已经满倒了一杯酒奉上,道:“丁相请!”
王钦若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上面。
亭中五人,俱是当今名流,除治国理政外,亦是各有所长,各有所专。
丁谓心头一震,平静自如地笑道:“恰是,临行前宫中扣问,小皇子行冠礼之事筹办得如何了?”
王钦若嘲笑一声:“但愿是老夫多虑了,小皇子行过冠礼,便可问政。有人急着要将这五岁孩子推上前台,倒是为何?”
王钦若举杯轻饮一口,慢条斯理隧道:“冠者成人也,而本年方五岁稚龄,就要行冠礼,古往今来未曾见也,老臣只怕到时候这冠礼行到一半,小孩儿哇哇大哭,岂不大失体统?”
宰相王钦若,当年曾经主修《册府元龟》,将经﹑史﹑《国语》﹑《管子》﹑《孟子》﹑《韩非子》﹑《淮南子》﹑《晏子春秋》﹑《吕氏春秋》﹑《韩诗别传》和历代类书﹑《修文殿御览》﹐分类编辑。分为帝王﹑闰位﹑僭伪﹑各国君﹑储宫﹑宗室﹑外戚﹑宰辅﹑将帅等三十一部。在五代十国百年之乱后,将史料清算汇集,得以传以后代,实为大功。
好笑王钦若自发得抓住了天子,就足以抓住统统,但是却不晓得,丁谓的权势,早已经悄悄地自下而上培养起来。好笑王钦若自发得精通史乘,却不晓得在从测量地盘,兴建土木等一件件实实在在的小事做起的丁谓眼中,他也只不过是过于墨客意气罢了!
副相丁谓,首撰《景德农田赦》《管帐录》等,自本朝以来第一次将天下农田的漫衍,赋税的多寡作一番普查,记实在案,由此真宗始知天下农田多少,荒废多少,人户多少,能收赋税多少,为今后制定稼穑赋税政策大有所用。咸平之治,便是有所本,有所据,方得天下大治,赋税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