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点了点头:“召!”
周怀政正担忧寇准之时,赶紧应了一声退下。他走出宫门,正筹办寻个机遇派人刺探动静,却见雷允恭拿着个瓶子跑了出来道:“周公公慢走,娘娘俄然又叮咛拿瓶荷花露给太子解暑,正巧,我们一起去吧!”
刘后大惊,厉声喝道:“大胆丁谓,你竟敢在宰相府中安了细作。我问你,文武百官当中,你还在何人身边安了细作吗?”
刘后柔声道:“三郎,天上人都盼着你早日好转,早日临朝听政。”
刘娥缓缓地坐下,嘲笑一声,问丁谓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虽是隆冬,那声音却仿似冰棱般令人打个寒噤。
真宗却又转了话题,道:“如何好几日不见桢儿了?”
刘后看了丁谓一眼,她晓得丁谓力荐寇准回京之事,她也传闻过“溜须”传闻,看着现在丁谓现在要对于寇准之殷切,又如何会想到,才是一年之前,两人尚且同袍情深,同声和蔼呢。
真宗想了想道:“制衡丁谓,还是李迪的脾气更好些。”
刘后低头想了一想笑道:“臣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安然安地过了这段时候,等三郎病好了,臣妾也好抽身。只是……”
刘后微微一笑,柔声道:“本日奏折未几,早措置完了,挂念着你,以是早点过来。”
丁谓进殿后过得半晌,只得真宗道:“宣制诏。”
周怀政本已经晓得本日寇准杨亿会带着中书省拟好的旨意入宫,只待真宗点头便颁行下去,明日太子便可临朝听政。便是刘后过后晓得,但旨意一旦下去,她便是禁止也来不及了。
真宗含笑点了点头,握着刘后的手道:“这些日子,你又要操心朕的病,又要操心朝政大事,可忙坏你了。”
钱惟演乞援王钦若之例,封为太子太保。
刘后缓缓坐下,看着丁谓退下去的身影,悄悄长叹一声,这一场风暴,终究还是提早策动了。她固然此时方独掌朝政,但是帮手真宗三十年来,朝政大事早已经百事过心,事事纯熟了。
第四十章、三贬寇准
丁谓踌躇了一下,直感觉御座上两道寒光刺了下来,不敢不言:“昨日寇准对劲之下,在家喝酒,醉后泄漏而知。”
真宗一惊道:“如何会有这类事?”
真宗点了点头:“朕这一病,让你劳累了。”
丁谓心中一凌,刘后一问便止,显见这题目不是解了,而是存在她的心中了。心下暗悔,只得道:“当今之计,娘娘如何对于寇准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