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华苗条洁净的手指捻着玉佩上的流苏，面上笑意如有若无，持续道：

“我自那日听了你与夫子的对话，才晓得我在你心中与姜缨比拟到底差在了那里，想到我们从小的情分，本来想着能够与你一世走下去，却没想到你却连这个心机都没动过，以是有好长一段时候我都有些心灰意冷……”

从车窗向外看去六合间一片白茫茫，万籁俱静间只余马车轧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与小厮合力把夫子扶回卧房后，夫子咂咂嘴巴，说：“我今儿俄然想起来，记得仿佛是书房北边角落里，有个黑地刻牡丹的地瓶，瓶里有几幅画轴，是前些年我好不轻易得来的古画，你去寻一寻，看喜好哪幅就拿走吧……”

夫子又缓缓地展开眼看向我，看不出情感的的盯着我看了半晌，终是感喟摇了点头，复又重新合眼翻了个身向里睡去。

我十五那年，春末，飞絮满城。

我替夫子掩好了薄被，有些贼兮兮的笑道：“你不说我也会去书房逛一圈的”

我不知如何回应他，只能跟着苦涩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