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伯小徒成长记_楔子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虽如许说,老方丈与师父之间并无辈分礼节,统统以君子之交相处。师父常领我去他处茹素斋,老方丈做的一手神乎其神的斋菜,几近每日心驰神驰,以是我们每隔几日就会去一趟无染寺,师父还特批在二师兄的药谷中单辟出一块地种些蔬菜生果,以供烹调斋菜利用。

师父固然看上去人畜有害的模样,整日无所事事,琴棋书画的附庸风雅,也不大训人,他的严肃却从骨子里排泄,是个让人从心底畏敬的人,一众同门在师父面前一贯谨小慎微,毕恭毕敬。唯有我,旬日有八日跟在师父身边,他读书我燃香,他浇花我提水,师父说我本性感官痴钝,感受不大到他的法相,以是安闲。

我当即放声大哭,心想揭人不揭短,怎能这么欺辱我!

老方丈有一小徒名叫十方,因我们脾气本性非常投的来,一来二往便玩在一处。厥后才听师父提及,那里是我与十方脾气相投,是老方丈见师父如此偏疼我这个小弟子,特地叮咛十方要偏让于我的,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总感觉十方如此敬爱,就算我嘴馋偷去挖野蜂蜜成果蜜蜂怒,我情急之下把蜂巢仍在十方怀里本身落跑,十方被蛰的如猪头普通也对我笑容以对毫无牢骚!

我是一只魅,按理说魅是独立于人间其他生物的存在,且常常变幻为女子,以美艳不成方物姿势示人,是个奥秘且又迷幻的物种,不是有诗来夸我们的么:“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这俩句夸获得底是哪个女人我已经健忘了,只感觉甚妙,并心机表示必是歌颂本身的,常常引以高傲。

凤伯山每十年一次大会,门中弟子皆要插手,我入门7o余年,经历过7次。但是垂垂现我的数字且都不大够用了,恍忽记得仅第二次大会时名字约莫已经唤到“壬酉”。我那光阴日思虑名字的处理体例,整日愁眉苦脸无甚精力,厥后六师姐得知此事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她是个生在无相海的蛟所化,常日最是脾气暴躁的,又因出身比我们这些杂七杂八好些,除了师父面前尚能收敛,连掌门大师兄都不放在眼里。

那天六师姐见我大哭只是白了我一眼并不睬会,还是玩弄着指甲,我哭了半晌见无人理睬便抽搭抽搭的走了。

我正看的入迷,忽听得上方传来讶异且欣喜的声音:“本欲来集红梅雪烹茶,却不料捡着个魅!”

我只是一只魅,罢了。

在凤伯山上住了一月,根基上与周遭人事已经熟稔,特别是凤伯山内有一邻居,处在二师兄药谷外有一小山庙,叫无染寺,寺中方丈是位看不出年纪眉须皆白的老衲人,但满面红光精力奕奕,法号叫个无来无往僧,师父嫌费事,人前人后皆唤老方丈为“老瓢”。

我是不敢到师父面前告状的,遵循六师姐以往的风俗:“哪个胆敢告本尊的黑状,哪个便横着出凤伯山!”,是以这条律则深深印在每个凤伯隐士心底,是不敢违背的铁律,以是我也只得吃个闷亏,心下非常委曲,白白挨了热诚,却还是没个章程。后又想起师父教诲“适应机遇,顺其天然”,便垂垂想通了,也不再理睬名字的事情,倒还感觉六师姐的一通骂竟然就给我骂醒了。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