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半山简练应下,哈腰退出。
齐南天一楞,箭步跟上,焦急的不耻下问,“如何才气解开她的心结?小混蛋,你倒是支个招给我啊!”
“呵呵,笨伯尹简!”长歌莞尔,强压着心头的酸涩,她故作轻松的笑说,“你不是齐南天,我也不是婉儿,我若至心恨你,定然不会给你第二次碰我身子的机遇,更不成能与你现在这般!”
而后,齐南天哑巴吃黄莲,有甚么苦,只能冷静的吞进肚子里,再未曾超越一步,亦不敢勉强尹婉儿甚么。
“你与我一道做甚么?”齐南天蹙眉,眉宇间似压抑着甚么,给人阴霾的可怖感,“我去军机处取公事,然后便回上书房觐见皇上!”
长歌一贯不拘末节,可堕入情爱中后,也毕竟是个女民气,会害臊,会脸红,格外不淡定的仓猝禁止。
其他近卫在外值守,上书房中,除却郭顺与两名打扇宫女,再无旁人,尹简挥手令宫人退下,然后唤长歌近前。
长歌弯唇一笑,“婉郡主有情调,赏花作乐,我一介武夫,甚感无趣,聊了会儿,碰到齐大人,婉郡主心下不畅,便结束了玩耍,而后婉郡主回宫,我失职尽责返来当差,不知皇上可否赏碗水喝?”
尹简语塞,重瞳中浮起挣扎惭愧,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语气凝重,“长歌,朕是情不自禁,亦是被你刺激逼迫的,你老是令朕不安,哪怕当今你就在朕怀中,朕亦心中不结壮。若你至心怨朕,朕向你报歉,随你吵架,只盼你别再记恨朕!”
自从前次,他在兰蔻阁喂她吃药,很气势的威胁过她以后,本觉得她承诺不再躲着他,不再视他如无物,环境便会朝好的方向生长,谁知,隔了两日,她竟派人送信给他,若他再敢非礼她,她便三尺白绫,一死了之!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又焉知鱼之苦?”长歌苦笑,视野投向远处,目光愁闷,心下戚戚。
“嗯……”长歌凤眸滑头的转动,懒洋洋的答他,“有啊。”
这个季候,百花姹紫嫣红,荷花、睡莲、紫薇、凌霄、昙花、金丝桃、丝兰、九里香等竞相斗丽,快步行走在园中,仿若置身于花的陆地,炙烤的酷热,也因心静则凉而散去了几分。
闻言,齐南天身躯一震,漂亮的脸上,顷刻间变了色彩,他死死的盯着长歌,墨色的瞳孔中,浮动着庞大哑忍的暗光,喉结高低转动好久,却道,“我军机处另有公事,先行一步!”
目睹尹婉儿表情极好的赏花玩耍,长歌整小我却懒洋洋的,没多大兴趣,她自小舞刀弄剑,习兵法读战书,从未曾如普通女子般学琴棋书画,感花溅泪多愁善感,是以,陪尹婉儿逛园子,她则感受无聊到昏昏欲睡。
现在,面对他的挽留,尹婉儿视若无睹,她头也不回的走人,只道,“长歌,我累了,先回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