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妃……和梅仙姑在一起……仿佛……”下人慌乱间话不成句,易宸璟心急如焚又逮了几个小尼姑扣问,成果这些小尼姑比下人更加惊骇,除了一边哭一边胡乱指着方向外干脆连话都说不出来。
主子下甚么号令就去做甚么,需求解释天然会说出,不需求的则不必扣问。战廷跟了易宸璟多年,甚么该问甚么不该问拿捏极准,领了号令后回身拜别,没有半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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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管得事事好处为主的男人说些甚么,白绮歌猛地抢过信,顾不得易宸璟庞大目光急仓促扯开,仿佛晚一刻就会消逝不见。
印象中小莺歌饱满不逊素鄢,粉嫩脸颊带着婴儿肥,虽不标致却很娇俏可儿,但是现在的她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纤细手腕皮包骨头,神采也比影象里差了很多。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当年一同长大的三个孩子会沦落到这般境地,竟然从存亡之交变成仇人?
庵中人丁未几,撤除梅仙姑外只要十来个打扫奉养的小尼姑,再就是随敬妃一起过来的素鄢素娆以及四个下人,白绮歌赶回庵内只见一片混乱,房屋半数倾塌,火光四起,错愕无措的小尼姑与下人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乱闯,却始终不见敬妃等人身影。
说实在的,那一夜几近毁了身心的培植让白绮歌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寒而栗,那种痛不但限于与皮肉,已经深达肺腑,偶然在梦中都会因琐细回想而惊醒。
没人会给她写信,除了白家人,以是说这是一封家书,两世为人第一次收到的家书。
时而含笑时而降落,贪婪读信的模样落在易宸璟眼中,熟谙面庞上的陌生神采让遥国七皇子一瞬产生错觉:面前的人底子不是了解十年的小莺歌,而是另一个女人,一个令他倍感兴趣又不忍再伤害的无辜女人。
“不过是旧事重提,想让我放过白家人,只不过此次比畴前多了些底气。”易宸璟懒惰坐在椅中,苗条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微微扬起的眼角迷离如雾,“一向以来我都在用白家作为威胁逼她不敢寻死,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轻生,反而将计就计占了一截上风。刚才她那么做是想奉告我,她有才气随时取我性命,如果我真的对白家人动手,她甘愿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毫不教我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