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皱着眉头说道:“你也姓唐。”
“莫非不是吗?”
上官秀的身形只停顿了半晌,没有转头,大步走开。接下来,他去了唐明珠地点的牢房。
上官秀嘴角勾了勾,说道:“君先生说得没错,你的确是太轻信于人,只不过,我说的轻信于人和你想的轻信于人,应当不是一回事。”
上官秀没有接话。
“殿下这边请!”尤灵把上官秀领到地牢里端的一间牢房前,通过栅栏,上官秀看到君胜天正坐在草甸子上,本来富丽的衣装已然换成了红色的囚服,不过他身上倒是没有一丁点的伤。
“……”现在的唐明珠,对他而言,是个完整陌生的唐明珠。他问道:“为甚么?”
他说道:“唐烙一人之错,你不该牵涉到陛下身上!”
“今晚,君先生让勇冠军高低个人到都卫司报导,等会我会使报酬君先生筹办笔墨。另有,明日一早,我要听到君先生在牢中惧罪他杀的动静。”
唐明珠笑了,说道:“身中六枪,即便是神仙下凡也难救,能活下来,只要一种能够,衣内有护甲,而能防住灵弹的护甲,普天之下,恐怕也只要殿下所用的无形了吧?殿下会随机变,想必服下了血灵丹,脱胎换骨的唐凌,也早就学会了随机变,你二人对调身份,易如反掌。”
上官秀走到君胜天近前,蹲下身形,说道:“你犯了一个弊端。”
勇冠军,是君家百余年来苦心种植的家属军,个个都是勇猛善战的猛士,个个都是不惧存亡的死士,在勇冠军身上,君家历代家主,历代前辈,不知倾尽了多少心血。
刺君谋反,不管在哪一朝哪一代,不管在哪一国,都是罪大恶极、满门抄斩的极刑。君胜天闭上眼睛,沉默好久,说道:“启寒一向视殿下为知己至好。”
“呵呵!”唐明珠乐了,嘲笑。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秀,扬首说道:“有些时候,殿下也该承认,女人的直觉,常常都很准。”
唐明珠收起笑意,小脸充满了分歧适她春秋的阴沉之色,她冷冰冰地说道:“姓唐的人,十足都该死。”
“你晓得?”
“殿下是来找我发兵问罪的?”唐明珠不再叫上官秀姐夫,而以生硬又冷淡的殿下相称。
“是!殿下!微臣明白!”
他问道:“老夫现在真禁不住要思疑,这重新到尾都是个局。”一个置他于死地的局。不然的话,又如何解释得通,弑君的虎伥进了大牢,反而弑君的主谋却一点事都没有。
上官秀谛视君胜天半晌,转头看向尤灵,后者见机的令狱卒把牢门翻开,而后带着一干部下人走开了。上官秀进到牢房里,看着低垂着头的君胜天,说道:“君先生。”
不等他说完,上官秀打断道:“直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此事的主谋,还想以此来威胁我,保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