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哥来府上,我晓得是解闷来的,阿照不在,我陪你喝便是了。”
穆桃浅只得给姚顺斟满酒,她安慰道,“你不必想得太多。魏卿迟我是体味的,向来就是那般恶劣,并不是一个值得支出至心的人。他本日所作所为,也不是指向姚大哥。八成还是因为我不肯回到他身边。这些师兄也晓得,怎还会见怪于你。”
穆桃浅自知除非把玉快意要返来,不然姚顺不会解忧。她别无他法,只能陪着姚顺一杯接一杯的喝。姚顺本就心烦,几杯酒下肚便昏昏沉沉。穆桃浅也喝了几杯,固然头有些晕,但内心还跟明镜似的。
姚顺听闻,酒杯掷在桌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胸口就疼。这个魏卿迟的确是纨绔到卑劣。这一起上我谨慎周、旋,恐怕获咎了他,可到头来还是被算计。”
闾邱辕初封王爵,也是用人之际,姚顺更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姚顺是以喝闷酒再普通不过了。
“我向来发言如此,姚大哥也是晓得的。何况师兄不肯留他,我都是堂前燕,护他全面更是难堪。你这么喜好他,无妨姚大哥领了去。”
“阿照是个断念眼,他恰好要跟着你,我要能领走才不会劝你留下。济国公也不比当年,现在身份显赫,却不似先前慷慨漂亮。”姚顺自酌自饮,还没喝几杯,倒像是醉了。
姚顺公然和畴前不大一样了,人有了牵绊,连铁石心肠都会渐渐熔化。穆桃浅只得遣人去叫阿照,谁知仆人却回报阿照没了踪迹。她扣问了一圈,也没有人瞧见他去哪儿。
“这一起上驰驱,我胃口不大好,怎还能吃出来野味,还是吃点儿平淡的吧。”
姚顺作为将领,向来把令看得比命还要重,不管任务为何,完成它便是职责地点。固然这件事在穆桃浅看来可大可小,但对于姚顺来讲,丢了银子、丢了锦玉,一起上还损兵折将,怕是在闾邱辕那边也丢了信赖与几分正视。
穆桃浅也未几言语,陪他喝了好久。令人把姚顺送回府上时,夜早就深了。穆桃浅折回屋子,才发觉闾邱辕贴身照顾的护身符竟然掉落在了地上。这东西闾邱辕从未离身,如果找不到,想必必然急得团团转。穆桃浅不敢担搁,托了仆人连夜去送。
“你是不是又说赶他走之类的话了?”姚顺没了陪酒的人,天然不利落。
阿嬷晓得穆桃浅的爱好,早就熬好了粥,另有几样时蔬小菜。摆在桌上的菜肴也够丰厚,姚顺还是先拿起了酒壶,他不忘问道,“阿照呢?我总得找个喝酒的人吧?”
“话是这么说,但此次上锦山找锦玉,都是以我为首,我脱不了干系,何况我堂堂大将,竟被一个草包摆布玩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