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人无不胆战心惊,京师那里来的百花节,不过是关水月的遁辞罢了。在场的人,眼神都瞟向了一身喜服的穆桃浅,本日之事,总要有个成果。恶语相向是小,刀刃相见也在所不免。
关水月胡乱开着打趣,让姚顺的圆脸憋得通红。穆桃浅紧紧地握着拳头,收回咯咯的声响。她又羞又恼,却发不得力,今后,就算是嫁给闾邱辕,怕也常是如此吧。
“夫人莫要开打趣,天气已晚,还是早些归去安息,一会儿让济国公寻来,可就不大好了。”姚顺忍着热诚,耐着性子安慰。
“有甚么不好的,难不成休了我?”关水月仰着头,鞭子不知何时已经缠在手腕上。她冷冷哼出一声笑,“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今儿个都在做甚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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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水月抬头咯咯地笑着,她回道,“那里来的重兵?这儿可都是本家,有谁会出去胡胡说?如果有此等吃里扒外的人,我定斩不饶,留着也是祸害。”
关水月和穆桃浅之间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但又仿佛天涯之间。她们并不陌生,也谈不上熟谙,可常常谈及,都是相互心间上的一点凉意。
关水月笑着对姚顺说,“你不消拿他来压我,我不出入闾邱旧府,是因为这个处所寒酸下作,并不是因为惊骇谁。我哥哥进了京,现在闾邱辕正与他喝酒呢。我自发喝酒无趣,彻夜又是京师驰名的百花节,我便出来寻寻高兴,远远便瞧见府里绯红,想必有甚么丧事。果不其然,让我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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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桃浅,不管是你还是闾邱辕,都是我关水月瞧不上的人。即便我不入你们的法眼,也是这大明朝天子亲封的诰命夫人。你们早就暗度陈仓,却要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真是为我不耻,说得再刺耳点儿,就是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穆桃浅早已预感到的结局,在她还没入济国公府之前,便提早到来了。
“姚将军如此卖力,难不成是要讨小老婆?”
啪的一声惊响,关水月的软鞭已离了手,甩在廊柱上,溅出了火星子。早有怯懦的妇人尖叫着,异化着婴孩惊吓的哭泣声。
穆桃浅与关水月隔着不近不远的间隔,如果斗转星移,这闾邱府换做孤烟大漠,关水月一身戎装的立于顿时,倒是萧洒安闲。可现在,却黑压压的欺在府里,战役畴前庭到了后院,想一想便知关水月内心有多憋屈。可穆桃浅怎又能顾得上思谋旁人,现在满院的人,可没有一个能够顾及到她。关水月方才那番话也不是白说的,等着闾邱辕来救她,怕是难上加难,何况闾邱辕来了,又能如何?关水月明天护甲在身,就是要和她争出胜负,鱼死网破。
“夫人出来赏花还带侧重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