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话说得还真是不客气……
“殿下。”衡芜靠在兰芷的身上,抖着一张惨白的唇,尽是惭愧地说到,“奴婢让殿下担忧了。”
丽妃斜乜了顾湘一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事你就否操心了。”
“他死了。”不待顾弦歌将话说完,梁衡已经不耐烦地开口打断,紧拧的眉头提示着他现在的表情并不算太好。
接下来的几日里,衡芜因着有伤一向在卧床歇息,奉侍顾弦歌一事天然也都是兰芷亲历亲为。
话音刚落,殿门被人从外“咯吱”一声推开,一名身着褚红圆领官袍,腰系白玉扣带的清俊男人疾步而来。
见丽妃并没有多说的筹算,顾湘见机地不再诘问,撒娇似的挽过丽妃的胳膊,笑眯眯地夸奖:“母妃当今是更加斑斓动听了,难怪父皇对母妃的恩宠更甚畴前呢。”
相较于兰芷的惴惴不安,顾弦歌倒显得淡定多了。
……
丽妃一看顾湘那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顾湘闻言双眼蓦地一亮,迫不及待地诘问到:“是谁?”
“谁做的?”顾弦歌徐行来至衡芜面前,待看到衡芜遍身的伤口时,顾弦歌的神采刹时冷至零度以下。
兰芷说着正筹办替顾弦歌换衣时,门槛处却俄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随即而来的另有一道细弱游丝的声音:“殿……殿下……”
兰芷心疼地看了顾弦歌一眼,语声温和:“殿下这些日子思虑甚多,劳心伤神的,奴婢还是服侍殿下早些歇着吧。”
顾湘嘿嘿笑得更加光辉,一转眸却发明丽妃朴重勾勾地瞧着本身。
“殿下,你说都这个时候了,为何衡芜还不见返来呢?”兰芷不断往殿外张望,端倪之间是掩不住的担忧之色,“衡芜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
时近初秋,气候还是盛暑难当,就算已经入了夜,氛围中仍旧热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