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州军固然只在光州州治地点的定城大掠,但是却也让乐安和光山两县士绅吃惊吓不小,此中也有很多流亡固始和南边的黄州出亡。
在大略察看了光山的环境以后,江烽和楚陈二人干脆放弃了在光山逗留的设法,趁着夜凉就在一处小镇甸的驿店里弄了点麦茭苜蓿连夜赶路,筹算走到那里黑,就在那里歇。
这一趟三人三骑走一起安息一阵,估摸着一向进入了申州罗山境内才,已经是亥时,才寻了一处林边高山安息。
当然这首要还是因为光州军和申州军在罗山和钟山一线苦战,让南阳雄师捡了一个大便宜,几近是兵不血刃的霸占了申州州城。
南阳刘氏在诸阀之间的名誉甚好,不但关中李氏与其干系密切,像河东晋地沙陀、荆南高氏、淮南杨家、淮北时家以及占有两川孟、王两家均与其交好,唯有其南面的襄阳萧家与其近年来龃龉不竭。
“大郎,你如何看?”江烽侧首,谛视着楚齐问道。
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心中也都是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固然在这个期间早已经算是成年,像陈实这类自幼流浪颠簸的,已经算是完整成年了,也只要在江烽心目中他二人才更像是子侄。
陈实大为不忿,“大郎,何出此言?”
“虞侯,我倒是感觉南阳有些欺世盗名之嫌。”楚齐的话老是这么直接,但是却一针见血。
这一番话出来是掷地有声,连江烽都感觉很有事理。
南阳刘氏号称以德服人,但是申州鞠家向来对南阳刘氏和关中李氏都执礼甚恭,与周遭干系诸阀干系都不错,阀主鞠尚良也是很有侠名,但南阳刘氏一样诱使许望亭出兵申州,本身却与蔡州袁氏来了一手釜底抽薪,与蔡州袁氏兵不血刃的就朋分了申光二州,转眼鞠、许两家就从阀族中消逝。
“虞侯,这进入申州境内,环境较着要比光州好很多,南阳刘氏素以仁德著称,看来不假啊。”
南阳刘氏则是言必称李唐,与关中方面极其亲善密切,这也为刘氏博得了很多道义上的支撑,很有点儿李唐在荆楚江淮这边的代言人味道,起码像汴洛朱梁就有些投鼠忌器,只要刘氏不来招惹,梁军也从未针对南阳有所行动。
这诸阀之间的战役哪有甚么仁德可言?也就是看看诸阀对治下百姓百姓的税赋轻重罢了,轻一些的天然就是仁德之君,重者当然就是以力服人了。
从双柳集穿浍水,一起直奔光山。
这么些年来,连当年黄巢乱军都未曾涉及这里,一向到这两年蚁贼四周袭扰才开端让这块本来算是安静的地盘有些动乱起来,没想到许氏一族却被蔡州袁氏兼并,溃军也曾经路过,幸亏当时袁氏权势正盛,溃军也没有感多逗留,要么避入乡间,要么就逃往大别山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