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拔乐?唔,传闻过,疯虎,伊洛十大寇嘛,没想到一帮蟊贼,竟然也能有此成就,我们河*南府也是出人才啊。”
“现在只是有这个传言。”年青男人撇了撇嘴,“但如果这类声音越来越大,也不解除的确会打这一仗,金银红人眼,财帛动听心嘛,谁让本年盐价暴涨,而蒲州又卡在我们梁地脖子上,没传闻那么多贩子都情愿报效捐输,只求能打下蒲州么?不就是冲着这蒲州盐场去的么?真要能节制蒲州,只怕我们梁地的盐商给那些军头们舔马靴他们都干。”
“常兄现在不在广胜军了?”江烽另有些搞不清状况,看模样对方已经不像是在梁军中了,不然以广胜军为梁军中六大主力之一,且又被列为禁军,岂有像此人这般放荡不羁困顿得志的模样?
“哼,你也不看看那些跑到天兴军、龙骧军和神武军混饭吃的,又有几个得偿所愿?更不消说那些削尖脑袋追求进控鹤军和云骑军的人了,整日里活得像条狗一样,还不如某这般萧洒安闲!”矮壮男人轻视的瘪嘴。
要说本来是蒲州之盐比来便,但是蒲州之盐节制在河东晋地手中,沙陀人一方面对河*南严控出盐,别的也需求将大量的盐运往塞外,以调换塞外杂胡各部对其的支撑,不然难以均衡来自东北吐谷浑和西北党项对其的压力。
而独一较为顺畅的盐路就是淮南,淮南之盐大多从沿淮水而上,但跟着蚁贼残虐,这条盐路也是时断时通,以是使得本年盐价暴涨,才会激发这么多事端。
以是从蒲州来的盐大多是私运而来,乃至包含淮北来盐也一样大多从青州那边私运过来的,代价奇高。
梁地之盐有三个渠道,最主如果来自淮南,其次是淮北,再次才是蒲州。
“咦?你是梨山派的?不错,径路刃,少见啊。”虬髯戟张的壮汉身材不高,矮壮沉稳,略略有些秃顶的大头,矮状的身躯,粗大的一双手从手背到手掌,乃至延长到手腕处,老茧密布,明显是修炼了某种特异的武道技艺。
“不说这事儿了,有客人在,你少在这里揭我短,你又比我好到那里去了,博陵崔氏有混到你这个境地的么?”矮壮男人也不客气的反击。
“你倒是萧洒安闲了,但是嫂子那边却如何过日子?整日里东躲西藏,你就这么筹算藏一辈子?”年青男人毫不客气的戳穿对方老底,“要债的都已经坐在你家里好几日了,躲得过月朔,也躲不过十五,要不你就只能和杨七他们去混饭吃了。”
没有理睬鞠蕖的一脸惶恐,壮汉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落到江烽身上,“你便是要来见某的故交之友?是安锦的朋友?他现在如何样?”
见二人争论起来,江烽也感觉风趣,只是他现在却没有太多心机去想其他,“崔兄,常兄,方才常兄所说汴梁要对蒲州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