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诸将也是一阵鼓噪,明显对屠连举的言语非常思疑。
“坐大成为我们的祸害?”苟三子嗤之以鼻,“老屠,你这话从何提及?我们进军寿州,莫非这固始军还能尾随我们而来?莫不是我听错了?”
“江潮?江烽是你甚么人?”韩拔陵反应很快。
“陵帅,先前我不太附和攻打固始,是以为我们的目标地是寿州,固始对于我们如鸡肋普通,代价不大,但是我们现在连挫于固始军之手,大涨了固始军军威,也伤害了兄弟们士气,如果不能拿下固始,不但影响军心,并且极有能够让固始军坐大,成为我们背后的祸害。”
屠连举这一番颇具煽动力的话语在众将中又引发了一阵争议,毕竟这一战走到这一步,丧失不小,如果不能打劫一些回报,部下士卒必定不满,只是这一战是否像屠连举所说那般简朴,这却颇让人费考虑。
固始军眼下看似强大,但是经此一役必然声望大振,屠连举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固始军今后定然会崛起,也必然会成为焰军生长强大的一个亲信大敌。
一个字足以证明这位蚁军右翼军主帅内心的极度不满。
“莫非戋戋几百马队就让我们惊骇了?”屠连举晓得要想博得这一战就必必要鼓起这些家伙的勇气,撤销他们的顾虑,“明日我们只需集合力量攻其一点,周边多列拒马筹办,便可稳操胜券。”
“陵帅,诸位,本日一战,固始城墙已频频被破,我们差的就是最后那一击,一夜之间固始不成能修复,明日只要我们倾尽尽力,破城易如反掌!”屠连举游目四顾,“固始有光州官廪,藏粮很多,现在光州各县很多惊骇袁氏掳掠的士绅富户均已逃入固始城中,如果能破城,收成必然庞大,五百马队不敷挂齿,窜改不了固始城的结局,莫非诸位就筹算眼睁睁的看着这统统在我们手指缝中溜走?”
“也说不上神出鬼没,我判定固始城南端应当有一座突门,仇敌马队应当就是从突门中潜出,对我军策动的偷袭。”屠连举明知如许说会刺激到韩拔陵,但是眼下他也顾不得很多了。
和其他诸将一样,他对这位秦权派来的智囊极其不满,事前一无所知,每次都是马后炮,涓滴不顾及诸将感受,在仇万春看来,纯粹就是秦权派进右翼军的一颗棋子,也不晓得陵帅如何会容忍得下他。
当江烽踏入大帐内时,来自四周的目光或凶恶,或骇怪,或猜疑,或气愤,居中正座的长须男人浓眉深锁,目光深沉。
“连举,你先前不是一向质疑我们攻打这座固始城的意义么?为何现在却又这般对峙要拿下这座固始城?”韩拔陵神采安静,淡淡的问道。
屠连举心中一冷,打仗这么久,他也算是比较体味这位镖师出身的主帅了,如果嬉笑怒骂,那申明他还算普通,但是安静如恒,也就意味着他起狐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