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是螳臂挡车,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寿州诸县阵势平坦,乃是粮秣敷裕之地,州内本土朱门权势都不大,恰是焰军用兵好去处。
韩拔陵挥手制止了麾下诸将的号令,面色狰狞的道:“你的意义是让我们如此灰头土脸的绕行分开固始?来由就是我们会为这一战支出很大的代价,得不偿失,是么?”
或粗暴,或决计的掉文,激起帐内一片肝火。
立时有亲兵将江烽手中簿册送入韩拔陵手中,韩拔陵翻开一看,神采又是一变,映入视线的竟是一副城防舆图,几个不起眼的隶体小字写鄙人方,盛T县城防备图!
韩拔陵心中蓦地一凛,这个家伙言词锋利,句句不离本身关键,仿佛对焰军今后战略知之甚详,只是不晓得这个家伙何故对己方环境如此熟谙。
韩拔陵笑了起来,这个家伙还真是够大胆,敢在本身面前用这类言词说话,看来固始城中还是有些人物,起码面前此人的胆魄就鲜有人能比。
帐中诸将都不清楚江烽送入主帅手中卷册究竟是何物,但是从主帅脸上庄严中埋没欣喜的神采中亦可窥测出一二,那绝对是一份极具代价的东西。
“大胆!”
“韩帅公然利落,好!但韩帅觉得攻打固始是否划算呢?”江烽浅笑道:“固始官廪存粮不过千余担,今新粮尚未收,固始军就食尚且困难,何故供应焰军?且固始公众同仇敌忾,万众一心,焰军如果要强行逆天之事,可否得逞临时非论,固始军民唯有战至最后一人!望韩帅三思。”
江烽奸刁的一笑,现在他能够肯定敌手绝难回绝这份“厚礼”了,对方眼中透暴露来的庞大神采让他洞若观火。
韩拔陵神采微变,他何尝不清楚这此中枢纽。
“是么?韩帅真是这么想?”江烽笑了起来,“只怕韩帅心口不一吧。寿州眼下尚无筹办,如果焰军此时连夜出发,盛唐、霍丘、安丰或答应一鼓而下,如果担搁上几天,只怕徐州雄师不到,那庐州雄师也赶到了。韩帅就这么自傲能够疏忽感化军、淮南军的兵威么?”
江烽最后几句话倒是斩钉截铁,毫不游移,语气中透暴露来的雄烈刚猛溢于言表。
“你的意义是如果我如果拿下这固始城就保存不下去?”韩拔陵轻哼一声道。
“我听江兄弟这般说,仿佛有身教我。”韩拔陵神采阴晴不定,很久以后才缓缓道。
“呵呵,这要看韩帅如何了解了。不过我要提示韩帅的是,这东西如果担搁上几天,对韩帅来讲也就无甚大用了。兵贵神速,古语不欺人啊。”
韩拔陵目光一动,“拿上来。”
加上州治寿春偏处州北,却又在淮水之南,寿春又有河道与淮南大湖芍陂(安丰塘)相通,乃是农产敷裕之地,又有交通便当商贸发财之利,让寿春更显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