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但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晓得，是大姐坑害我在先，而我不过是还她一报罢了。何况……”

蓉姨娘缓缓放下剑，浑身脱力普通瘫坐在了椅子上。她嘴唇颤抖，态度却另有些刚强，“你或许没有杀瑶儿，但是瑶儿倒是因你而死。要不是你……她不会被赶出凤府，更不会被送去净慈庵。如果她没有被送往净慈庵，又如何会赶上山体滑坡，泥石崩塌？！”

蓉姨娘像是被针扎般坐起家来，一双美目中尽是仇恨。她死死的盯着凤七寻，恨不得上前把她撕成碎片。

凤七寻语气不重，倒是句句掷地有声。

“你竟然还真敢出去！”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锋利的剑尖在间隔凤七寻喉咙寸许处停了下来，蓉姨娘瞧着狂笑的凤七寻，厉声问：“你笑甚么？”

“不准跟过来！”凤七寻冷声叮咛，接着便撩开珠帘走了出来。

“何况甚么？”

内间还候着两个小丫头，全都是低眉顺目标站着，并且下认识的间隔蓉姨娘很远。蓉姨娘侧身躺在锦榻上，面朝里，以是并没有看到凤七寻出去。

蓦地，她就笑了起来。笑得对劲，笑得张狂，笑得……莫名其妙。

许是早有人把凤七寻到来的动静陈述给了蓉姨娘，凤七寻刚一进屋，就有一个从内间抛出的花瓶在她脚下摔碎，同时伴跟着女人气愤的声音，“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瞧这……依奴婢看，二蜜斯您还是他日再来……”

“我做事问心无愧，有何不敢来的？”凤七寻回视着她，眸色安闲。

兰儿和臻儿齐声喊道，臻儿更是不由分辩的就要上前。

蓉姨娘蓦地嘲笑一声，“问心无愧？呵…好一个问心无愧！凤七寻，你害死了我的瑶儿，竟然还能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我……我杀了你！”

蓉姨娘是个急脾气的人，建议火来就连凤桓都有些镇不住，更何况是身边那些下人丫环了。瞧着满地的瓷器碎片，服侍的大丫环兰儿一脸难堪的看着凤七寻。

她只是盯着那把剑，盯着剑身以后出离气愤的蓉姨娘，乃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凤七寻稍一抬手，“不消。”说罢，便独自向内间走去。

凤七寻收住笑声，沉声道：“我笑姨娘顿时就要因为本身的莽撞，而令亲者痛仇者快了！”

凤七寻疏忽直指本身咽喉的利剑，兀自倒了一杯清茶，呷了一小口后说：“姨娘觉得是我害死了大姐，想要杀了我替大姐报仇。杀人偿命――这天然无可厚非。但是姨娘……”她抬眸，目光灼灼的睇着蓉姨娘，“如果杀错了人，报错了仇，他日地府之下，姨娘将有何颜面去见大姐？又拿甚么来赔偿无辜枉死的我呢？”

“二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