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落了座，方才松了口气，只是，为何，仿佛每次你都会因为我而遭到伤害……

“我今后可不想让他们替我决定娶谁。”

“谢皇上。”

拓跋翰微微一笑：“皇兄也是被些小人蒙蔽了耳目，兄弟之间，我天然不会介怀。只是提示皇兄，要远小人、近君子。”

安王见世人惧于左昭仪的严肃，不平气道：“左昭仪娘娘，这也怨不得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平王与您宫内的人来往密切，不免……”

“起——乐——”

天子见左昭仪这副模样，便知她心内实在委曲：“嗯，朕晓得，先皇后喜好平王，你也常常关照他。幸而平王没让你们绝望，也是有知恩图报之心。”说着，天子转向安王：“安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们二人是兄弟，如何还能听得这类闲话？今后再有这些个妄议皇子之人，拔了舌头去！”

霁月缓缓抬开端，面色温和，眼神清澈。

安王面色一变，仓猝辩白：“原是如许。左昭仪娘娘言重了，我如何敢歪曲呢？不过是听多了，猎奇……”

“天然是喜好谁就娶谁。”

“不免如何？招人丁舌？”左昭仪反问道：“那么安王是皇后娘娘的养子，你与赫连家，莫非走得不近吗？”

宴席结束，拓跋翰离席前走到左昭仪面前，拱手感激道：“多谢娘娘得救。”

左昭仪对着铜镜，道：“这倒让我想起一事。”

“幸亏娘娘化解。要不然……恐怕平王爷真得背上臭名了。只是，”霁月不解道：“不晓得为何皇后娘娘几次提及赐亲之事？她到底能从中获得甚么好处？”

皇后带着几分安抚之意道：“mm何必动气？不过是他们小孩子之间的曲解。你本日既做了解释，想必今后就不会了。”

跟着中常侍的一声喊令，丝竹管弦之声再次悠悠而起。

“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陛下，”左昭仪又欠身见礼，语带哽咽：“嫔妾并无子嗣，在宫内也无依无靠。多亏翰儿顾虑，还晓得常常来看望嫔妾。如果这份孝心也被人泼了污水，嫔妾与翰儿，当真是满腹委曲无人诉说了。”

“皇后说的也对，老是要立室的嘛。你和栖云，能够多加筹议，渐渐给他挑个合适的，先纳侧妃。”

拓跋濬看了看自顾自喝闷酒的拓跋翰，叹了口气：“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九弟，是为兄不对。”安王似是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

能会这么简朴吗？

拓跋濬笑了声：“那你要如何？”

“是，嫔妾不敢欺瞒，必然据实而言。”左昭仪道：“霁月恰是长信殿内的宫女，陛下，您也是见过她几次的。”

“是。”

“九皇叔，我们走吧。”拓跋澄见拓跋翰呆站在原地，走上前扯扯他的衣袖，觉得他是表情不好：“回府里就上源兄，我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