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仪说的是，皇上御赐，又岂是王府能比的。琉儿，你讲错了。”

左昭仪拿帕子轻拭嘴角，道：“罢了，明日早些起来。本日气候甚好，待会陪我去御花圃逛逛，昨儿传闻杜鹃着花了，倒想去赏花喝茶。”

“琉儿，不得无礼。”皇后轻飘飘地训了一句，问道：“左昭仪也是来此赏看杜鹃？”

“你可知，为何挨罚？”

“只是，”皇后抬眼看了看霁月，道：“这位小女人，似是与和琉儿了解？”

说话间，常娘出去了，看到清丽在，略见礼：“奴婢是新近调来长信殿的，这位女人不知如何称呼？”

“是你？！”赫连琉这才定睛看清左昭仪身后的人，竟是昨日与九王爷他们一起的小宫女，还曾出言保护源蓁。赫连琉向来不喜好老是跟着九王爷的源蓁，更是对这个胆敢出言不逊的小宫女影象深切。

“琉儿，你到底是赫连府的大蜜斯，何时与宫女奴婢都得辩论几句？”皇前面色未改，轻责赫连琉。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赫连琉却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回娘娘，是‘庐山云雾’，在蕴云蓄雾的庐山上莳植，茶色青绿，沁民气脾。娘娘如果喜好，能与娘娘一起喝茶赏花，是臣妾的幸运。”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轮到你说话？”赫连琉呵叱道。

“霁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贪睡了？”清丽排闼探头笑着说。

“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左昭仪娘娘。”赫连琉竟仗着皇后撑腰，仅微微弯了弯身子，并未存候，嘴里还似成心偶然地说了句。

清丽听着，不满地嘟囔道：“娘娘真是，脾气性子太好了些。你看本日赫连蜜斯阿谁模样，甚是放肆无礼……”

皇后倒不推让，随赫连琉扶动手，上至亭内。

清丽分开后，常娘看霁月正梳洗，便想上前帮手，霁月却说：“常娘，我本身来吧。我们现在是长信宫婢，你又年善于我，该唤声‘常姑姑’，我们常日里也很多加谨慎。万不能扳连着娘娘。”

清丽回礼：“姑姑叫我清丽便可。今后我们都是一起奉侍娘娘了，还请多多关照。”

“清丽，你在宫内比霁月久些，还能说出如许的话？她无礼是她的事儿，我可不准长信殿的人如她普通。”

霁月边利索清算起家，边歉意道：“真是过意不去，贪睡了会儿，娘娘那边如何样？”

“是。”

常娘浅笑：“清丽女大家如其名，清秀娟丽，瞧上去就是面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