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拓跋翰来回踱步,脸孔焦灼,俄然,他一掌劈在桌子上,源鹤忙喊了声:“王爷!”
“不等了!快给我牵马过来!我要去寻她!”拓跋翰说罢,急步走向门外。
“拿来。”赫连琉摊开手,侍女双手递上一物,鲜明是柄短小的匕首!
赫连琉身边的侍女忙膝行而来,捧着赫连琉的手,不竭地吹着气,边说:“大蜜斯细心动手。”
源鹤无法,便紧跟在拓跋翰身后,道:“王爷,我跟你一起去!”
赫连琉持续说:“这‘化血草’可奇异着呢,大要上无毒有害。实际上,当人体一旦有较着的伤口,就会中毒!”赫连琉逼近霁月,柔声道:“毒性比得过砒霜。传闻,会让人血管都变成紫色,伤口血流不止,流啊流啊流啊,直至……”她伸脱手指,轻抚霁月的脸颊,附耳说:“血流光,才会死!”
“在你脸上划个甚么好呢?是左脸三刀,右脸三刀,还是,给你雕朵肉花?哈哈哈哈!想想,还真是别出机杼呢。”
她的语气令霁月不寒而栗,话音刚落,赫连琉紧握匕首,狠狠地朝霁月的胸口刺去,霁月奋力一闪,刀尖划过胸口,“呲!”扎进了霁月的左边锁骨之下。
“赫连蜜斯,奴婢固然卑贱,但还是左昭仪娘娘宫中之人。并且,是左昭仪娘娘最喜爱的宫女。左昭仪娘娘一贯正视奴婢,此次,是她派奴婢出宫,如果奴婢受了重伤,恐怕……左昭仪娘娘也必然会究查下去的吧。”
“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话。奴婢死不敷惜,只是,奴婢到底是左昭仪娘娘的奴婢。”
拓跋濬抚摩了一下白鸽的羽毛,从它脚上解下一张纸条,短短几个字,拓跋濬扫视一下,一把攥在手心,当即起家出门,大喊道:“来人!备马!”
“赫连蜜斯没有来由便脱手如许打人,怕是有辱崇高的身份吧?”霁月低声说了句。
“蜜斯想多了,真是高估了奴婢。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人,奴婢寒微如蝼蚁般,除了主子与奴婢的身份,绝无半点干系。”霁月轻声辩白道。
霁月没有说话,她脸上是一副惊骇恭敬的模样,但是一双玄色眸子里,倒是粉饰不住的几分调侃之色。
“啧啧,晓得惊骇了?你说,我如果拿它划伤你的小面庞,会如何样呢?”赫连琉在霁月脸上比着匕首,看到她锁着眉,出于本能的想躲闪,心内对劲,终究惊骇了,终究不会伶牙俐齿了,如果你没了这副面庞,你感觉九王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源兄,你勿需拦我。我连疆场都上过,何惧那些歹人!如果连霁月女人都护不了,今后如何护家卫国?!”拓跋翰没有停顿,甩袖而去。
“嘴巴还真是紧呢。死不承认是吧?”赫连琉盯着霁月,说:“你确切卑贱如蝼蚁,这一辈子都比不上我赫连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