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终霁,月光复明。”乐菱接话说。
乐菱点点头:“我暗中查探你的环境时,看到她常会照顾你。想来也是冯府旧人吧?”
“那么,给你改名霁月,如何?”
“内司大人,您熟谙她?”
左昭仪叹口气:“兄长给你取名意指光亮,现在冯氏一族蒙难,还那里来的光亮。”
左昭仪拉她起来,攥住她的双手,两人虽都没有言语,却有着血脉相连的感同身受。
“昕儿另有哥哥?”
冯昕答:“是。昕儿必会更加谨慎细心,毫不能孤负姑母和内司大人的拯救之恩。”
“那常娘呢?常娘可曾安好?常娘毫不会透露我的身份。”冯昕起家施礼:“昕儿恳请姑母和内司大人,救出常娘。”
“诈死?”冯昕没太明白。
“如何?”
左昭仪深深地望着她,叹了口气,低声问:“昕儿,你但是……但是抱着目标留下的?”
左昭仪说:“是。夜雪止,明月出。”
“霁月?”
“天然是我安排人放的。那晚栖云担忧你熬不过,恰是救你的机会。你跪在天井,我命人点了火。一来,宫女天然纷繁忙着救火,不会重视你。二来,恰好制造你诈死的环境。”
冯昕跪下叩首:“姑母,想来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您和失落的哥哥了,哥哥现在不知身在那边,面前就是姑母与我最亲,也不想欺瞒您。当日血屠满门的锥心砭骨之痛,父母双亲,年幼的弟弟,族人,血淋淋地刻在我心上。昕儿之以是没有寻死活了下来,就是念着这痛、这恨。夜夜难寐。”
左昭仪解释:“诈死是最好的体例。今后世上再无冯氏之女,你也活得轻松一些。”
“常娘?”乐菱问:“是总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妇人吗?”
“着火?”冯昕大惊,“怎会有大火?”
乐菱说:“栖云,别多想了。现在不是都还好着吗?该细细筹算今后才是。昕儿,你若不想再留在这魏宫内,过几日待你身子好点,便送你出宫,寻一平常人家扶养,隐姓埋名,安然度过此生,可好?”
左昭仪神情如有所失。
冯昕看着左昭仪,她眼含泪光,点了点头。
“昕儿真是心善。只是这掖庭宫,你再也不能归去了。”
左昭仪哽咽道:“你的痛和恨,也是我的痛和恨。这世上,只要我们姑侄两人,深知这伤痛。只是,你可知,这深宫,入得来,再也难出去。这是一条艰巨的波折之路,你年青尚小,不会感觉背负太重吗?”
“那日,栖云和我,为了救你,设了一个局。”乐菱看着冯昕,一贯清冷的腔调:“掖庭宫那日就着了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