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鹤被她软磨硬泡,只得把皇后赐亲之事略讲了一遍,随后道:“王爷早就回绝了。赫连琉那日刚巧撞见霁月,估计女人的妒忌心发作,才会做出这等事。”
霁月吐吐舌头:“濬殿下,我只不过哭了一会儿,哪儿有这么娇弱?”
“他倒是说了,我当时顾念着霁月的安危,也没留意。不过,濬儿也是偶然中碰到的。想来是上天垂怜霁月吧。唉……”拓跋翰叹口气:“你是没见到过,她被折磨成了甚么样。幸亏濬儿及时救了返来,不然……只怕我此生都没法放心了。”
“哥哥与王爷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王爷说是他扳连了霁月,我听得糊里胡涂。”源蓁拉住源鹤:“到底如何回事啊?”
霁月听话的张嘴吃下。拓跋濬腾出一只手来,悄悄揉了揉她的头发,和顺说了声:“乖。”
那么霁月,她是心挂之人吗?
“此事干系霁月女人的生命,我必然竭尽尽力。”源鹤安抚拓跋翰:“我这就派人出去遍寻名医,只要寻到,当即快马加鞭赶来都城。”
“既是如此,我们便先告别了。”源鹤道。
两人乘马车分开平王府,源蓁才低声问:“哥哥方才为何不让我说话?”
拓跋翰点头:“此事就拜托给源兄了。”
莫非……源蓁不安地想:莫非是几次打仗中,霁月为了保护她出口顶撞过赫连琉,被她挟恨在心?是了,本身有兄长护着,赫连琉整不了本身,而霁月,无权无势,赫连琉定是感觉她好欺负。
“王爷也不消太自责,劫马车之事是赫连琉所为……”
霁月惨白有力的衰弱模样无时无刻不呈现在他面前,拓跋翰哀告源鹤道:“源兄,只要找到解毒之人,才气救回霁月。不管甚么代价,我都情愿支出。”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更何况王爷都已经回绝了。”
拓跋濬把饭菜端到霁月身边,硬是说她身子衰弱,不成以起床,只能半身倚靠在床背上。
只是人的心本就如此,能够宽广到如海纳百川,又纤细到只能挂念一人。
源蓁眼神望着拓跋翰,喃喃道:“王爷……”
她不晓得拓跋翰为何会感觉是他的错,莫非此事另有隐情?源蓁又转眼看看兄长,源鹤微微点头,表示她不要发问。
源蓁却没听出来前面的话,她的掌心排泄盗汗,眼神也直愣愣的,脑海中断不住地想:皇后给王爷赐亲了,赐了赫连琉……果然,先太子归天后,王爷首当其冲,皇后此举,是想拉拢王爷吗?那王爷决然回绝,会不会招致祸端?但是……皇后膝下不是另有安王爷吗?要争太子之位,皇后搀扶的必定是安王殿下啊,又如何会把本身的侄女许给一贯冷静的平王爷?
“若不是因为我一时气话,赫连琉如何会见怪到霁月身上?”拓跋翰摇了点头,道:“濬儿有句话倒是说得对,是我不敢承认,确切是我扳连了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