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赫连蜜斯有话要说?”霁月勾起嘴角,悄悄地笑了笑,道:“我晓得你想说甚么,又是那句‘你乃堂堂赫连府的大蜜斯’?呵呵。”霁月轻视地笑言:“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倒还没说腻呢?你也就只要这句话了吧?也是,除开家世,单论才调丰度,都城中的王谢闺秀你怕是如何也排不到前面的。”
“如何?不平气?”霁月挑了挑眉毛:“你必定不平,我这个贱婢,是如何敢在你这位大蜜斯面前口出大言。我确切是‘贱婢’,倒是有能让九王爷与景穆王府的两位殿下脱手相救的本领。真是不美意义,这般让赫连蜜斯气恼了。”
“哼,想不到我还活着吧?”霁月冷冷道:“那日,倒不见你的神采如这般惨白。”霁月持匕首从赫连琉的脖颈向上划动:“赫连蜜斯的皮肤真嫩,像是新酿的豆腐,”说着,匕首渐渐滑到赫连琉的下巴,接着是脸颊。
众宫女皆吃了一惊,她们是宫婢,不是赫连府的丫环,按理说,赫连琉仗着赫连府大蜜斯、皇后娘娘亲侄女的身份怒斥几句,也无妨,但是并没有来由让宫女掌嘴。再说,方才这宫女之言,也没有半分冲犯啊。
“这赫连蜜斯,一转眼如何看不见人了?”假山内里的远处传来几位宫女焦急群情的声音。
“这听话也要看看是不是主子。”一女子清脆的声音。
霁月在皇后宫内,还是低眉扎眼,恭恭敬敬,怯懦怕事的模样,此时倒是眼神发狠,左手紧紧攥住赫连琉的手腕,右手握着匕首,锋利之头直贴着赫连琉的脖颈。
赫连琉脚下不稳,颠仆在地,倚靠着假山,大口大口地喘气。
赫连琉听这句话特别感觉刺耳,吃惊?我如何会吃惊?她算个甚么东西?当即厉声喝道:“混账!我是堂堂镇国将军府蜜斯,甚么人能让我吃惊?”
霁月的话句句棉里藏针,她向来口齿聪明,赫连琉此时又被堵住嘴,没法还口,不敢转动,愤恚之情憋在胸口,真是极尽热诚。
赫连琉不敢回想霁月临走时的眼神,那双玄色眸子里,清楚写着:等着瞧,渐渐算。
“方才看着,像是往御花圃这边来了,再找找吧。”
贱婢!竟然还能厚颜无耻至此,使了狐媚体例勾引王爷,还在我面前夸耀?赫连琉倍感屈辱,气得神采绯红,手刚一转动,霁月当即减轻了手劲,匕首抵到她的脸颊更深了些。赫连琉吓得不敢动了。
霁月看她这副憋屈不敢言的模样,心内倒是利落了一两分:看赫连琉常日里多么放肆,举着匕首刺向本身的时候那般张牙舞爪暴虐的神态,哼,轮到本日,我倒要你尝尝被热诚的感受。
赫连琉惊骇地睁大眼睛,本来还只会连连点头,霁月一句:“赫连蜜斯可得细心着点,如果本身撞到刀口,伤着了,就不能怪我了。”吓得赫连琉头也不敢动了,被堵住的嘴巴里只敢收回微小的哭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