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拓跋澄于门外喊道。

太子晃不似天子脾气，倒与与先皇后极其相像，一贯谦逊，素与报酬善，非常有才之士推许，皆投身于东宫幕府。

拓跋澄侧耳聆听，果然有模糊约约的琴声传来：“听上去，仿佛是北边。”

“此人还真的是，为人冷酷，对左昭仪的体贴竟也无多回应。这等性子，不知是怎能在王宫中保存下去的。”霁月伏地施礼，心内思付着，没留意有一人走到她身前，只听得一句：“女人弹得真好听。”

“这是天然。操琴之人，各有各的神韵。”

太子正与府中幕僚商讨政事。

东宫太子府。

“父亲，九皇叔来了。府中晚膳已备好，气候酷寒，父亲早些用膳吧。”

“霁月是跟着左昭仪娘娘学了些雕虫小技，也就只能闲来无事里，弹来随便听听，殿下谬赞了。”霁月答道。

皇宫安昌殿内，天子宣召太子与诸位皇子训导。拓跋濬随父亲东宫太子一同去，正在平王府玩耍的拓跋澄也跟着拓跋翰入殿。

拓跋澄看这小宫女低眉扎眼，彬彬有礼的模样，不由想要与她开开打趣：“要不，女人再弹一曲，就当谢礼了。”

“左昭仪娘娘安好。”随后的拓跋濬道，“本日陛下召父亲与皇叔入宫训导，我和澄弟也跟来了。这时候正筹办回东宫，刚巧路过，闻见梅花暗香，循着琴音而来。没想到是左昭仪娘娘在此，叨扰了。”

“太子殿下，这‘灭佛’，从何提及啊？”

“是，拜别左昭仪娘娘。”三人随即拜别。

“嘘，你们听，有琴声。”

拓跋翰略咳了一声，拱手说：“皇长兄方才说另有事商讨，那我们就先行回东宫，不打搅了娘娘了。”

“谢殿下。”霁月忙回。

待他们走近，映入视线的是如画般的美景：红梅白雪，梅花树下，操琴的少女身穿红色衣裙，裙边绣着粉蕊白瓣的梅花。少女略一昂首，粉雕玉琢，眼眸灵动，微浅笑着，神情却又似飘忽于人间以外。琴声清泠，婢女淡雅，枝头红梅上覆着的白雪，不知是被风吹动，还是被琴声震惊，倏尔数片雪花飘但是下，落于少女乌发和肩膀之上。

“本日，父皇留我与三弟商讨‘灭佛’之事。”太子向来沉着平静，不形于色，现在倒是笑容不展。

“也好。”左昭仪起家。

拓跋澄迷惑地问道：“皇兄，如何了？”

“回娘娘，统统都好。多谢娘娘体贴。”拓跋翰也仅以两句话回应。

琴声和着婢女，随风婉转飘于空中。

“喂，澄儿！”拓跋翰禁止不及，无法地摇点头：“这小子。”

拓跋翰瞪了他一眼，他仿佛体味到意义，又忙改口：“噢，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幸亏九皇叔提示我。娘娘，那我们就先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