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度明白到了他的狠辣的魏帝将跪着的这小子打量了一回,眉头皱的死紧:“你这是……在为英王与闫国熹昭雪?”这小子莫非甚么时候投奔了闫党?
“那是,当初姑姑但是将周王拜托给我的!”
经此一事,他对鲁承志更是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能绑了鲁承志剜了他的心肝,献到老母儿子灵前,只是他在孝期,不能入宫向魏帝哀告,又不能回司里理事,好借机将鲁承志给拉下来,只能每日每夜被仇恨给煎噬,不得安宁。
想想他畴昔多少次前去郦山猎苑行猎,却不知这小牲口竟然包藏祸心,如果未曾泄漏马脚,是不是等过几天,他大哥气衰之时,他连同崔昊都会被梅家给一锅端了?
与此同时,魏帝坐在御书房里,一目十即将苗胜写给安王的信看一遍,目工夫郁:“这就是朕养的好狗!真是好啊!”
但他对闫国熹已有芥蒂,朝中本来闫党势大,崔昊又跟闫国熹甥舅情深,全然将他这做父亲的未曾放在眼里,就更不肯意崔昊能够重新登上太子之位了。
好轻易安王成为了合适考虑的人选,没想到查来查去,秦岭藏兵之事竟然与安王以及梅纳英有关,这的确是大逆不道。
魏帝的神采当下就青了。
他本来已有几分属意安王继位,但是在如此大的诡计之下,魏帝终究撤销了这个动机,并且将蒋祝好生安抚一番:“祝卿且稍安勿动,等两国和谈结束,朕在派人前去西南收了梅家兵权,到时候再清算梅家也不迟!卿就当不晓得此事,先放心办差便可!”
他爬起来一溜烟往安王府跑去,送完了信才大松了一口气。
魏帝本来就未曾狐疑周王有夺位之心,跟着周王从楚国返来的蒋祝与潘良都获得了重用,看重的更是他们的一片忠心。
曲江池返来以后,周王的精力仿佛更低沉了两分,潘良背底里抱怨蒋祝:“王爷请你帮手,你就当真带他去见谢女人啊?本来不见就算悲伤也有限,可见过以后都快心如死灰了!”
蒋祝递上来的证词实在让贰心惊不已,更何况经他流露秦岭藏兵的细节,再回想闫国熹一介文官,闫氏一党又无武将,恐怕连练兵之法也一定懂,他当初下重手惩办闫国熹,也并不全因为秦岭藏兵,更首要的是闫党让他起了顾忌之心。
他这番话,正正砸中魏帝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