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香大声承诺：“是！婢子们都记下了！如果谁想往云家头上泼脏水，婢子们也不是瞎的！”

云德高兴里也直犯嘀咕，不过看到地上那么多血，心中还是稀有的，说道：“实不相瞒，小女幼年的时候脑筋受了一些刺激，要不然如何会回了督军府这么好的一门婚事呢？实在是有磨难言啊！”

云太太面色一变，抬眼看了云德开一眼。云德开道：“白副官既然是拿了搜索令来的，那就出来搜吧！”

梓谣在暗中紧紧握住了云太太的手，手背上青筋都突了出来。云太太亦紧紧回握住她，一边出声安抚她：“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

白副官皮笑肉不笑，一挥手，叮咛部下先将梓谣节制起来，制止她伤人，一边说道：“这屋子里这么多血，不像是杀了一只猫啊。 ”他脚尖在地板上点了点，那血是一起从内里滴出去的，院子里也有一串血迹。

“且慢！”云德开冷声道。

白副官神采乌青，冷声喝道：“云太太的话都听清楚了？都给我细心点搜！”

白副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军务担搁不得，上头见怪下来，白某也担负不起！还请云会长共同！毕竟这特工是从衍川来的，提及来跟云会长也有莫大的渊源，云会长也不要以为白某是成心跟你作对，往你头上扣屎盆子！说实话，这深更半夜的，谁情愿跑出来干这吃力不奉迎的事！”

白副官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云会长，白某有句话当劝说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们搜固然搜了，但因为有云太太先前的话挤兑着，倒也不敢猖獗乱为，很快院里、院外、楼上、楼下就全都搜完了，白副官的神采就更加欠都雅了。云德开嘲笑了一声：“白副官这下可对劲了？找到了几只耗子？公的还是母的？”

梓谣抬眼望着他，但目光并没有在他脸上逗留，而是看着他身后某一个点，半晌，嘴角扬起诡异的一笑：“就是他！”

进门的人都是一愣，卖力来搜索的白副官一脸惊诧，看着云德开道：“云会长，这是如何回事？”

云德开道：“这里是小女的内室，小女的精力状况不好，白副官非要在这个时候刺激她么？”

白副官出身行伍，是真正上过疆场、杀过人见过血的，固然内心怵，面子上却还是倔强的，冷哼了一声：“装神弄鬼！给我搜！”

白副官嘲笑道：“云会长这话从何提及？我们只是在搜索特工，令爱疯仿佛跟我们没有干系吧？”

云德开身为华商会的会长，却被人欺负到了头上，心中窝着一股知名火，冷声道：“白副官，舍间另有几个茅房，要不要一起搜搜啊？”

梓谣只是盯在他身后的某一到处所，神采煞白，脸上狰狞扭曲，慢悠悠隧道：“你如果再缠着我，我就杀了你！”森冷的声音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