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燎烟处_2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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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玉米地挡住了视野微风,站在前院里总感觉格外闷热。弟弟拿着竹竿,满树的套知了,我拿着锄头,满村的找草药,晒干后拿到镇上去卖钱。早晨就睡在槐树下,月色洁白,星光斜撒,伴着虫子和青蛙的叫声入眠。

夏季,早上开门,万籁沉寂。白茫茫的一片,连着小河和一望无边的麦田,全部村落都穿上了素色的银装。光秃秃的树枝堆着晶莹的雪,风一吹,簌簌的落下,和大地和顺相拥。我戴着帽子,围着领巾,穿戴笨厚笨厚的衣服,在雪地里走。一排排的足迹如同我们在这世上存在过的陈迹,熔化后便无人晓得你曾来过。

如果说人生能够分红两段光阴,一段是厥后的磨难和为糊口的驰驱,那么另一段就是幼年时的故里。浪迹天涯的热血孤勇都在今后南来北往的流落里消磨殆尽,在统统准期而至的余生里,只要想起这纯洁得空的半生光阴来,我都会热泪盈眶。

过年的时候,母亲都要炸一些鱼和丸子,父亲坐在锅的前面烧火,我站在锅台边上等着丸子出锅。母亲总会大声呵叱我说:“小孩子离油锅远一点,去内里玩,别站厨房里。”除夕包饺子,父亲喜好把此中一个饺子里包上一个硬币,说是如果能够吃到这个饺子,来年会有好运。为了吃到这个包着硬币的饺子,我吃到肚皮圆滚滚的,父亲会哈哈大笑说:“再吃一碗就能吃到了。”常常这个时候母亲就会说:“还让她吃,要撑坏了。”早晨我会和弟弟一起在门前的院子里放炮,弟弟看我怯懦,总骗我放很响的炮,吓到我今后,我追着他,满村的跑。

昂首,午后的阳光,正在天涯铺满金黄,纤细的风,带着夏季的温软,吹来蒲月的花香。大片阳光,缕缕清冷的风,另有那目光中肆意盛放的蔷薇花,再一次填满了心头的不尽诗意。

不会等闲去许下天长地久的誓词,我晓得统统的誓词,都是盛开在舌尖的花朵,并不存在任何实际的代价和意义。真正的密意相守,是行动上的支出。誓词,很多时候,只是心头的一种豪情的归属,终究都是用来贯穿和循环的,与其让一些誓词成为嘴巴上的白条,成为内心的束缚,还不如踏结结实且行且珍惜每一段的相逢。

有誓词,却已相守。即便千山万水,那种唯美的情素,也一样欢愉。

厥后我背上行囊,为了如许亦或那样的胡想奔赴远方,满腔热血分开了这个给我无数欢声笑语的处所,在人来人往的都会里找寻着想要的天国。车水马龙的喧哗,纸醉金迷的交叉,让我垂垂看不清糊口的方向。四下无人的乌黑夜里,我开端愈发的驰念昔日韶华,驰念我已经有了些许变迁的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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