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寒要走了,他让我来带你走,你最好乖乖跟我走,不然——”
“我真的不幸你!”我嘲笑道:“你的人就如你的名字一样,让人不幸,你明晓得萧寂寒爱的是我,还来捉我走,你不怕……我跟他走了,他就不要你了吗?”
“跟你在一起,我甚么都不怕。”
“萧芷嫣!”她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你真的那么特别,本来你还是怕本身被毁容,对不对?”
元子修的神采已经规复了昔日的光彩,但带着抹不去的倦怠之色,连眼眶都有些发黑,北魏的江山落在了高欢的手里,这些日子想必他也……
“哎!”他眼里闪现一丝难言的痛苦,低声道:“当初,我以为他们会是你的幸运,没想到,最后还是……”
皇兄穿戴一身洁白的衣衫,眉宇间透出温润的光芒,微微一笑:“芷嫣,你终究回宫了,你跟我来。”
“我晓得,但是,我真的没有效,老是让你们担忧,给大师惹费事。”
“不可——”我没有动,只是果断的说道:“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我必须归去了,文谦还在等……”
“你——真的想清楚,情愿嫁给我?”
我一昂首,萧寂寒走了出去,几步便走到我的面前:“父皇,醒了吗?”
我没有转头,哽咽道:“我只是想出去逛逛罢了。”
“我们快些江陵,一回宫,就停止婚礼,好不好?”
“冷大哥……”我眼中透着无言的打动,直直地看着他。
两日来不眠不休的照顾,我终究撑不住了,上身仆在床沿上,已经倦极入眠。
“你皇兄他……也失落了。”
而这一刻,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来,乃至哭不出来,统统的哭泣都哽在了喉咙里,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死命的撕扯着我胸口那一处跳动,元子修所经历的痛苦,仿佛完完整全在这一刻加诸到了我的身上,痛得我没法呼吸。
翌日,元子修开端发着高烧,说着胡话,仿佛变得人事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抬眼,看着天空一碧如洗,阳光亮媚却那么刺目,光辉的阳光正从密密的云层射下来,构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我身上变成了淡淡的悄悄摇摆的光晕。
“文谦……”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将我揽在了怀中:“听话,我不走,守着你。”
慕容文谦淡淡一笑,牵着我的手便往下走,俄然他又回过甚,看着元子修:“我和芷嫣一回江陵,便会停止大婚,你如有空,请来喝杯水酒。”
他的眼睛还是敞亮,看着我的时候,透着几分体贴,我明白他的意义,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这一刻,我感觉他的毫无赤色的嘴唇都在颤抖,眼睛也发红。
说不出心中的感受,脑筋里一片混浑沌沌的,我到底在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