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忧心战况,问刘延昭:“这一战战况如何?”
韶华迷惑地喝着茶,清冷的茶水潮湿了她干涩的喉咙,云风白和顺而淡定的笑容,平复了她心中的惊骇和烦躁。
天气垂垂敞亮,摩羯虎帐中的灯火次第燃烧,转眼闪现出大片大片灰玄色的营帐,连绵直至天涯。
韶华迷惑隧道,“你路过临羡关,如何会在我帐中?”虎帐重地,外人禁入。云风白大模大样地站在这里,内里的守军如何会不闻不问?
韶华明白云风白的意义,他是想以拓拔玥、兀思,向摩羯军调换沉砂的解药。她道,“不管如何,感谢你。”
韶华声音暗哑,喉咙干涩如磨砂,她向桌上的茶壶伸手,却蓦地发明整条左臂瘫软有力。她心中倏然一惊,“我的手臂……”
拓拔玥被噎住,“你将我们捉来,究竟想干甚么?”
韶华也开口了,“玉京一别,拓拔王子和左附克日可好?”
韶华怒,“我看谁关你甚么事?”
刘延昭为韶华报告当时的景象,“当时,年帅中箭昏倒,我军乱了阵脚,摩羯军士气大振。乐朋高见状,遣左前锋追袭,多亏了云公子及时呈现,以一人之力乱了摩羯左前锋的步地,我军才得以顺利回城。”
韶华望了一眼皮肤泛着青紫,感受已经减退的左臂,心中腾起对灭亡的惊骇,“沉砂的解药,那里能找到?”
东方既白,拂晓已至,主帅的帐篷中灯火仍未燃烧。
韶华眼神敞亮,微微一笑,没有直接答复拓拔玥,她对侍立品边的刘延昭道:“替拓拔王子与左相松绑。”
韶华昂首,“甚么体例?”
云风白也笑了,“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韶华让人带云风白出帐,望着那一袭远去的白衣,她心中一动:莫非,他竟是特地来助她的么?
云风白避开韶华的目光,淡淡道:“他们二人能解沉砂之毒,医临羡关之疾。”
韶华迷惑:“你的那两位朋友是妙手回春的神医?”
刘延昭苦着脸道:“您中的是南蛮的沉砂之毒。沉砂之毒非常霸烈,中了沉砂之毒的人,不出三个时候必死。如果不是云公子以内力为您逼毒,又以奇药临时压抑了沉砂的毒性,恐怕……”
云风白刚要开口,刘延昭掀帘走了出去,见韶华醒了,非常欢畅。见了云风白,他规矩地点头,目光中尽是敬佩,却又带着一丝惊骇。
韶华没有回应拓拔玥的话,只是望向云风白,目光深沉。
拓拔玥的目光顺次扫过云风白、韶华,终究逗留在韶华的右腕上,他认出了她是谁,“女人?本来是你!”
云风白沉吟了一会儿,道:“一定。除了突入摩羯虎帐,另有一个别例能够获得沉砂的解药。”
云风白望着韶华,“解毒还需施毒人,解药天然是在摩羯军中。不过,摩羯虎帐堡垒重重,保卫森严,很难突入寻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