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推开他,把承担塞到胸前的衣服中。
看到了正在急步快走的冯润。因而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这位台兄要到哪儿去?要不要坐马车?”
拓跋澄为冯润揪紧了心。
拓跋澄脸上笑意更浓:“娘娘好本领,不但扮装术了得,面貌像男人,连说话的声音也像男人。佩服,佩服!”
马车夫点头哈腰,陪着笑道:“小人的马车是为了挣钱吃上一口饭,只要台兄情愿出钱,小人那儿都去。”
齐声道:“见过大冯朱紫娘娘。”
“一两银子。”冯润对峙:“多没有了。”
戴着小帽,穿戴玄色的粗布衣服,脚下是一双黑布面鞋。脸的左下方很风趣的点上了一颗媒婆痣,更风趣的是她的高低唇侧,两颊,下颌,鬓角还贴上了胡子,有些毛发已脱落下来,她还不觉晓。
拓跋宏问:“你不怕?”
他懒洋洋的坐在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双素手闲然地把玩着一只杯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悠然。
门前站着拓跋澄,另有一名雍容华贵娇俏动听的年青女子――她是拓跋澄的老婆,任城王妃。
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瞄他。看到拓跋宏抬眼看她,面色淡淡的,有着几分慵懒,喜怒无迹可寻。
拓跋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的打扮实在是太搞笑,终归忍不住,俄然把头扭过一边,偷偷的暗笑了一下。
跳下去才发觉,本来被骗了。
拓跋澄对冯润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的行迹,瞒不过主上。”拓跋澄道:“那马车夫,是主上身边的一名侍卫。现在主上正在我王府中等着娘娘到来呢。”
见到冯润,迎上前来。
看到拓跋宏如此,不觉暗中舒了口气。既然拓跋宏另有表情暗笑,那就证明他对于冯润的出逃固然愤怒,可也没愤怒到要将她就严加惩办的境地。
冯润傻了眼。
冯润道:“欺君出逃罪。”
这个时候倒安静了下来,既然是射中必定,逃不过,不如接管究竟,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马车夫道:“台兄,到啦。”
大门匾额龙飞凤舞写着四个鲜卑字:“任城王府”。
“要出城,去不去?”冯润抬高嗓子问。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一个大男人,也不给人利落点,如此叽歪。――冯润想归想,可不敢说,要不会罪加一等。
不想拓跋澄身子一闪,行动敏捷,一阵风似的,刹时已飞身到她跟前。拦住了冯润的来路。
“娘娘――”拓跋澄轻声道:“迟了。”
冯润没时候跟他多费话。
又是震惊,又是慌乱,又是惊骇,双脚一软,差点儿要跌到地上去。估计,她活不成了,估计,她的脑袋得分炊了。
嘴角噙着笑意:“娘娘,既然到了我王府门前,何不出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