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李三则神采惨白地朝兰香瞋目而视,大吼:“你……你胡说八道!哪有如许的事儿?”
李婶儿不断地挠痒痒。
挠痒痒!
因为冯府仆人还没吭声,是他逞一嘴快说的。
冯夙不再理他,转过甚对远方兴趣勃勃道:“远公子,明天那些下人便能够脱手清理普家庄园。不出三天,定能将庄园清理得干清干净,包你对劲。”
有人道:“明天还是好好的,如何俄然间就犯病了呢?是不是吃了甚么不该吃的东西?”
只听别的一名老奴婢道:“是不是中了甚么毒?”
李三和李婶儿一听“中毒”,神采都变了,眼中闪过惊骇。李三强作平静,喝斥:“胡说甚么?那里是中毒?顶多是被甚么毒虫咬。”
又再有人道:“很多事儿,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万一那丫头说的话是真的,那李婶儿……那就真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李管家,李婶儿的病还是要从速医治为好。”
兰香抿嘴一笑,插嘴道:“如果不法太深的话,就是庙里祭拜烧烧纸,也是没甚么用。”又再道:“小时候我曾亲眼目睹一件事,我们村里有一名姓曲的女人,因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被老天爷奖惩,让她浑身奇痒,――呃,症状跟李婶儿是一样。不是食品过敏,但又不是食品过敏,也不是中毒,更不是被毒虫咬,只是痒痒,白日痒痒减弱,到了早晨,奇痒非常,难以忍耐,不挠不可,可挠了越挠越痒,越挠越痒――”
李三搓着双手,有点无措。
郎中走后,世人七嘴八舌。
郎中点头道:“依老夫看,不是中毒,也不是被甚么毒虫咬。真是好生奇特,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类症状――”看了好半天,也看不出个究竟,只得开了一些皮肤过敏药,让李婶儿先吃吃看。
李三本想要分开,听到俩人的说话,心痒难挠。
哭了起来:“当家的,看在我嫁给你这些年的份上,不幸不幸我,请远公子给我看病吧。我不要挠啊挠,挠啊挠,把皮都挠下来。”
郎中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症状像食品过敏,但又不是食品过敏。食品过敏的话,不但皮肤奇痒难过,还会产生腹痛,腹泄,呕吐的征象……她只是奇痒难过,其他症状没有。”
吓得从速今后退了两步,间隔她远了些。
“厥后……厥后,很……很可骇。”兰香伸手拍胸口,一副心不足悸的神情:“她身上奇痒非常,不断地挠啊挠,挠啊挠……挠到厥后,仆人脸上的皮,手上的皮,身上的皮,一点点的给挠下来,可那奇痒还是止不了――”
远方道:“只如果先把后院的杂草撤除,给那些葡萄藤松松土,施施肥,别的处所倒不急。记得叮咛那些下人,千万不要伤了葡萄藤,本年的葡萄本未几,伤了就充公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