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子高坐于太极大殿当中的龙椅上,目光死死盯着殿下跪着的太子。
“何人?”
天子言罢一名年过四十的男人走了出来,与以往所见将军分歧,他身形肥胖仿佛一副墨客模样,但往殿中一站那凛冽威慑力便由此而生,他便是天裕国最负盛名的白袍鬼将――陈子云。
苏相走上前施礼,“陛下,臣觉得可请天师夜观天象,再做出定夺。”
“苏大人,我也姓容。”容恩声音缓缓听不出涓滴情感。
赶紧后退一步向容恩行上一礼,“是老臣说话不敷松散,还望天师莫要见怪。”
“苏爱卿,你可有甚么想说的?”天子手在眉间捏了捏。
天子一字一句地说着,手中奏折越握越紧。半晌沉寂后,抬手将奏折向太子扔出去。
“这就是朕的好儿子。”
奏折狠狠砸在太子额头之上,顿时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太子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钻心的疼从肌理渗入到骨髓。奏折落地,众大臣惶恐赶紧下跪。
“容公子就这么喜好拿人谈笑吗?”子衿又羞又恼,想起方才的失态她真想找个地洞钻出来。子衿翻开信封一目十行,脸上绽放出光辉笑容,拉起容离的手晃了晃。
“我的兄长,容家少主容离。”容恩语气平平听不出任何情感。
子衿皱皱眉迷惑更深:“你要进宫?”
容离乌黑的眸子看着子衿,神态安闲不迫,“郡主不必挂记,我自有应对之法,可保全其身。”
“对了你如何会讲起陈子云?”子衿方才就想问这个题目了,却未曾想差点被容离打乱。
容离转过身走到案几另一边坐下,端起茶杯,“郡主何必为一人可惜呢,林王府中不就有一个陈子云吗?”
即便苏相现在恨毒了容恩,只能吃哑巴亏活活受了这气。天子看着上面世人微眯眼眸,半晌倒是见众大臣都是恨不能将脑袋缩到土里去的模样,开口道:“陈将军有何高见。”
“陛下息怒。”
“因为他是决定我是否能够入宫的关头人物。”
天子本就对容家多有防备,如此鲁莽行事不免天子不会思疑容离的实在动机,如许一来不就功亏一溃了吗?子衿她但是将统统筹马都压在了容离身上,当然不能让他以身试险,他若出了甚么事,那么她该如何脱身。
容离低头一眼被子衿紧紧握着的手,又昂首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庞浅笑着点点头。
子衿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神采,容离看着她不由苦笑。
太子那奏折向本身径直而来,又不能躲只得原分不动地跪在原地。
子衿坐在案几旁听着容离的报告不由头疼起来,如许一名常胜将军,虽不能像其他将军那般金戈铁马,冲锋陷阵,就连近身进犯都做不到,却无败绩实在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