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不但仅是个杀人狂魔,还是很有治国之道的政治家。
易川夏心头微微一怔,斑斓的脸上仍然是淡淡如水的沉寂,然,夺目的风怀轩但是一点一滴都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东西。
以卵击石真的是下下之策,先前当真是想错了?!竟然会纠结,深呼了一口气,把脑袋里统统的胡思乱想都甩空。
明天是如何了?
说来,他对国事是从不含混,大事小事一丝一苟,如此勤政的帝王,难怪东月繁华。
或许下得去狠手,攘旧拓新才是真正强国之策,而他就做到了。东月农桑繁华,减农税赋盐税。
现在布兵图拿到了,食心散的毒也是无稽之谈,真的没有留的来由。莫非真要为他疗伤,诡计他对今后对北暮有一点点包涵吗?
到头来,只会弄得一身伤。
易川夏咬了咬牙,不管他有多刁悍,毫不能输给了他,待到此次四国一举毁灭神卫教,是应当考虑回北暮了。
如此不安。
只是如此一个才气卓绝的人,脾气冷酷至极,叫任何人都靠近不了。这等人,难怪高处不堪寒。
果不其然,持重的御书房里,铺着明黄玉锦的书案,他埋头在堆积如山的奏折里,眉头舒展,目不转注地看着折子上的每一个字。
易川夏存候好久了,他只是挥了挥袖,叫她候在一旁,然后持续埋头批阅折子。
召她总归是有事了,易川夏简朴地办理一番,并不着正式的凤袍凤冠,而是穿了一身素衣,长发搀起,别几朵小钿花,亦是一样的风韵绰约,将花儿都比下去了。
有那么一刻,看到她眼中的脆弱,虽是稍纵即逝,但他仍然是完整地捕获到,本来他应当欢畅,欢畅终究看到这个女人娇弱的一面,然,冰冷的内心深处却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顾恤。
风寒过后,体虚的短长,站了好久,脚软腿软,面前好几次差一点黑了畴昔。在他面前,毫不能脆弱。
“在想甚么?”俄然一声冷鸷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影象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回到昨夜,软榻上阿谁悄悄躺着的女子,斑斓的女人,他见过很多,但是看到她时,老是感觉她有一种不一样的美。是的,她美,很美,他承认。但他也坚信地自以为本身不是好女色之人,然,昨夜,竟然心头又一种打动。
此次跟从李安去的不是龙行宫,而是离龙行宫不远的御书房。这个时候,风怀轩应当是在批阅奏折。
既让百姓安康,又能充盈国库,公然上上之策。
不得不感喟,他是有帝王之才。
早猜到风怀轩拿她做钓饵,不会部下包涵的,这亦是料想当中的。
一番安慰以后,傲玉的情感总算是安静下来。易川夏亦是梳洗一番,简朴地吃了些午膳,该来的老是要来,她向来不畏。约摸申时初的时候,李安公公过来传报,说是风怀轩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