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载道吼道:“大言不惭。”说完飞身跃到敬希宁前面,与他相距数丈,他这悄悄一跃却让敬希宁心中暗自惊奇,脚步看似轻飘飘的,但安身之时稳如泰山,脚下之力赛过千斤之重,想到萧云的武功都如此短长,虞载道作为长老更不容小觑,是以不敢怠慢,忙让舒怜伊退到一旁,然后挪动脚步,扎稳下盘,凝神聚气,变更体内真气,严阵以待。虞载道气势汹汹,提起双手,疾步奔到敬希宁跟前,向他胸前猛击,敬希宁俯身穿过虞载道臂下,快速绕到身后,虞载道翻过身子调转脚步,朝他腹前打去,敬希宁交叉双手,按下虞载道的手,飞身跃过他头顶,虞载道没有预感到敬希宁会有如此技艺,与他拆了十几招竟占不到任何便宜,斗了一炷香的时候,还是难分高低。
“教主・・・”,萧云仍不放弃。
舒怜伊口无遮拦地顶撞,萧云在一旁看着焦急,怕她惹怒了虞载道,一向给她使眼色。敬希宁也不想激化冲突,毕竟是在孤云山,到时候亏损的但是本身,因而把舒怜伊拉到本身中间。
敬希宁没想到萧云竟会为他着想,心中颇生好感,但他是一个固执之人,有本身的原则和对峙,并且越是威胁他,他越是不从。
施吾言冷眼看着舒怜伊,虞载道喝道:“住嘴,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在教主面前如此猖獗,别觉得教主先前对你礼遇有加你便可觉得所欲为,这里但是孤云山,容不得你撒泼。”
施吾严道:“你们俩不必在那边争了,向来没有一个外人能够活着分开孤云山,不过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们,反之,让你们住一住天字牢。”
敬希宁转望施吾言,“施教主,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舒女人与这件事毫无干系,你是武林前辈,请不要难堪她,让她下山吧。”舒怜伊带着哭腔道:“你真是个傻小子,本身都难保,还顾着别人,我们俩要走一起走,谁也别想丢下谁。”
施吾言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跟个白面墨客似的,骨子里倒是个铮铮铁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才方才开端,如果因为与你毫不相干的五大门派而死岂不是可惜?”
敬希宁想到萧云在彦山派时的气势汹汹,施吾言的盛气凌人,云华派的惨痛遭受,以及此次以舒怜伊相威胁诱使本身上孤云山,顿时对清风教的行事风格大为讨厌,但大要上仍直言道:“多谢前辈赏识,如此看得起希宁,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长辈乡野匹夫,才疏学浅,且胸无弘愿,难享美意。”
施吾言道:“我就跟你直说吧,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条是死路,一条是活路,就看你如何选了?”
未等敬希宁说话,舒怜伊抢先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选活路了,你倒是说说,何为活路,又何为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