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神采不免有些怔忡,因为想来想去,仿佛师父的九个弟子当中,只要我甚么都不会,也没有甚么特别的天赋,委实丢脸。
顿觉这个能够性不会很大,心中窃喜不已,目光不由转向桌上尚未写完的空缺贴子,顺手抽出一张藏入袖中,急步溜出了二师姐的房间。
我被之前的惊天动静震得发了半日的蒙才缓过神采,“师父给青冥仙君的手札,恰是邀他前来插手蟠桃盛宴。”
小脸不由皱成了苦瓜,但转念又想,这里的聘请贴这么多,我的爬云术又实在飞得不敷快,远远比不上师姐们的座骑,师父若都让我去送,此次的蟠桃盛宴八成要推早退百年以后才气开端吧?
我顺手翻开左边写好的一本,“暮染天尊”四个字清楚映入视线,非常都雅。二师姐的字一惯清秀涓雅,落笔有力又不失巾帼风采,的确不失玉山才女之名。
“此事你就当不晓得吧,若被师父晓得,你我都得费事。”汐沫皱眉叮咛我一句,转移话题又问,“你还没奉告我,师父给青冥仙君送的甚么信呢?”
靠窗户中间的狭长书案上,公然摆满了做工精美的聘请贴,左边高高的一堆都是写好名字的贴子,桌上平铺的则是还没有填上名字的空缺贴。
我瞧着她有些疯颠的模样,内心却在想着昨日的白衣仙君。为何我昨日会将他同九重天上制定司法法规的风衡仙君联络在一起的呢?明显我同那风衡仙君素未会面,当时脑筋里俄然就涌出这个名字,实在奇特的很。
用过午膳,我在察看好久以后,终究肯定二师姐不在房中,赶紧提上裙摆,谨慎翼翼的溜进她房里。
拜我这悲观的脾气所赐,方才闪过的一点幽怨、忸捏立即被抛诸脑后,我顺手扒拉了一动手掌上面填好的聘请贴,内里被聘请的仙家很多,甚么南极仙翁、寿星老儿、月老等等,都是叫得着名的老神仙。
八师姐汐沫被我问得有些沉闷,脱口而出道,“你个傻丫头竟不知那九重天上的年彼苍帝,便是师父与前任天帝的亲生儿子吗?”
传闻两千多年前,九重天长停止的论仙大典中,六师姐力战群仙,勇夺魁首,被泛博仙友奉为“剑仙”,一时名扬天下,风景无穷。可她的为人嘛,偶尔暖和,偶尔峻厉,阴晴不定叫人难以捉摸;七师姐惜楼善于制符,双手同时凝出的天符顺手都可炸掉一座巨山,但她的脾气最为外向,跟她一起坐上一天一夜,或许都听不到她说上一句话;
幸亏我天生悲观,性子中必定只会记取那些高兴的事情,主动过滤不高兴的事情,这才气将一千多年的光阴过得悠哉游哉,欢愉不已。
她腾地站起家,不由自主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几次只要一句话,“青冥仙君要来插手蟠桃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