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芝娣的嗓音顿时引发了世人的重视,纷繁把目光转向声音来源,当马车帘子翻开,一袭浅粉色裙装的清丽女子呈现时,几近当即就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群情纷繁:
吕芝娣嘲笑一声,清了清嗓子,温婉道:“这两位便是英嘉夫人的双亲吗?”
清夏翻了个白眼,嚷嚷道:“这么多眼睛都瞧着呢!今儿这事儿但是你主动站出来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不孝的大帽子往我家夫人头上扣!既做了这出头鸟,又想担个贤名儿?呵!就算那想立纯洁牌坊的婊子也没吕蜜斯这般的好算计!”
清夏一人站在王府门前,双手叉腰,持续骂道:“都说家和万事兴!但你们倒是为父不慈,为母不贤,为着点蝇头小利就对家里女儿下死手!这才闹得个家财散尽、流落街头的恶果!竟还敢来我们王府门前摆亲爹嫡母的款儿!呸!你们真是好大的脸!”
陈氏一听有报酬她撑腰,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拉住吕芝娣的胳膊,感激道:“这位蜜斯不但人美,还是个心肠良善的,好人啊!真是好人!”
“镇远侯府的吕蜜斯竟也来了?瞧瞧这小模样,真真是个清丽婉约的才子。”
吕芝娣千娇万宠着长大,那里被这么当众骂过,一张脸惨白惨白,气得颤抖不止,如果没有身边丫环扶着,怕是下一秒就要栽倒,磕磕巴巴道:“你……你……竟敢这般诽谤于我!”
作为前一城首富,江丰茂也曾正视过家风家教,现在被世人围观着指指导点,心中不免忿忿,只想尽快的进府了事,因而向着兰夫人喝道:“没错!现在是江幼的亲爹娘上门,你们这些狗主子睁大眼睛瞧瞧,如果敢不让我们出来,便是大大的不孝……”
与此同时,几个平常百姓打扮的男人隐在人群中,目光对视后,立即有两人敏捷后退出人群,回身飞奔去报信儿。
江丰茂乍然被骂有些板滞,陈氏更是瞪圆了眼睛,张嘴便要喝止,但她一个上了年龄的,怎比得上清夏嘴皮子利索。
她眼神忽的一转,锋利的目光落在吕芝娣那张逐步发白的俏脸,嘲笑一声:“另有吕蜜斯,展开你那双只会追男人的眼睛好好瞅瞅吧!这儿是我们宣王府,可不是你们镇远侯府的地界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人,专爱管别家门前这点子事儿,便是好教养了?”
“诽谤?”
清夏固然年纪小,但贫民家的孩子早当家,更是冷暖世情见地的很多,性子最是凶暴,骂起人来非常顺口。
当她赶到时,陈氏正坐在地上撒泼,一口一个“不孝女”“不敬爹娘”“恶仆恶妇”……闹得好生丢脸。
吕芝娣笑容一僵。
吕芝娣走到府门前,笑道:“不过偶尔路过罢了……”
世人闻言,非常赞美她的风致,纷繁群情着:还得是这盛京中的蜜斯知书达理,又操行端庄,那里像这乡野间的布衣侧妃,连着家教都是粗鄙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