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端坐在侧的吕芝娣闻言,也是娇俏一笑,拥戴道:“是啊,那日梅林宴上,英嘉夫人持续赋诗三首,可谓诗文超脱,一鸣惊人,臣女也非常爱护。”
江幼站起家,先是礼数全面的向着上首的帝后行了个礼,道:“不敢欺瞒父皇,当日在梅林中时,儿臣曾与甄院首坦言,那诗文乃从梦中瑶池所听得,并非儿臣所作。”
常宁这个蠢材,竟屈尊降贵地跟在一个乡间来的粗鄙村姑屁股后边,如蝇逐臭,连皇室的庄严脸面都不要了吗!
吕芝娣赶紧笑着拥戴,先说英嘉夫人是个谦善知礼的,又发起请她现场赋诗一首,请皇上的批评。
这三首诗,首首绝妙,字字斐然,便是她这般自小习文断句,又跟着先生苦读多年的王谢淑女,都自叹不如。
因而陈元青和吕芝娣两个,料定她不成能作出那般出色的诗文,或许还猜想着,那日她吟诵的诗句,是从那边抄来的,或者是顾九卿帮衬得来的……
常宁公主适时地接过话头,笑道:“三皇嫂真是个豁达开阔,又善解人意的,你既第一个作诗,也算是顺了某些人的心机了。”
皇后甄氏久居深宫当中,对这般教唆的手腕,自是了若指掌。
为甚么。
总之,是作弊得来。
她的话音才落,集英殿温馨了几瞬,无数核阅的目光盯在江幼身上。
不待吕芝娣解释辩驳,江幼向着昊元帝道:“父皇,今儿是辞旧迎新的大好日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能让儿臣单独出这个风头,不若每人做篇诗文,由您品鉴如何?”
昊元帝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抹赞美之意,哈哈一笑,道:“甚好,一枝独秀总好不过百花齐放,就依着宣王侧妃的主张,一起凑个趣儿吧!”
哼!
没别的招了是吧?
殿内一静。
江幼弯了弯唇角,含笑表示,既然这主张是她出的,便大胆做个引玉之砖,献丑了。
前次撺掇江氏饮毒酒,本身却吓晕一事的经验,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又过来招惹人家,真真是个不识时务的。
是以,早在陈元青一个眼神递给她的刹时,吕芝娣便明白贰心中的打算——今儿,便是要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把这个弄虚作假的不学无术之人拆穿。
只要少数几人眸光微闪,在吕芝娣和江幼身上来回逡巡着,此中一人便是皇后。
千万头羊驼从江幼心中奔腾而过——她总算明白,这俩黄鼠狼到底唱的哪出,本来又是想玩“捧杀”这招。
反观江氏,不但有胆量陪着九卿去东海那等凶恶之地,从张敛那暴徒手中救出了灵瑶,现在更是四两拨千斤的,等闲就把吕家小丫头的鬼祟心机碾灭,倒是个有勇有谋,可堪大用的。
为甚么统统人都要偏帮江幼这个贱人!?
在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撺掇下,昊元帝公然被挑起了些兴趣,扣问江幼师从何人,都读过哪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