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非常严苛了一些……但是,女子既嫁了人,就是夫为妻纲,更遑论殿下是何其高贵之人,便是打她几顿又有何妨!
庄子里诸位管事本来还思疑着,来人是那位嫁入太子府的嫡女,可目睹这女子穿着朴实,面色蜡黄,又身形肥胖,那里有一点太子妃的高贵气度?!
郑双双坐在陈旧不堪的饭桌前,揉着一双站得有些发麻的腿,瞧着桌上破褴褛烂的餐盘,就连鼻息间也充满着烟熏火燎的柴火味道,可她还是吃到了自从嫁人后最甘旨的一餐。
两个丫环顿时窜出去,不由分辩地把她押下了车。
郑双双唇角微提,蹲了下去,道:“这处风景不错,便当作你的长眠之地吧。”
那里想过母亲和mm过得这般狼狈。
这个氏族出世的女子,被教诲得很好,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文雅和礼数,便是明知侯府是被顾灿烂谗谄,也还是给半子留下几分薄面。
身为侯府嫡女,她从出世起的吃穿用度,无不是豪华优渥,即便是入了太子府后过得不算完竣幸运,却也是繁华府邸的主母。
郑双双点点头,神采间一片淡然。
顾灿烂,你害我郑家的各种,必让你千倍百倍地还返来!
言语间,曲氏偶然间谈及已阴阳相隔的丈夫郑镜明,和此生难见的宗子秋江,再次惹得泪水涟涟。
曲氏一凛,仓猝去捂她的嘴:“这类话,任何时候都不准说。双儿,你既然已嫁给他,便是伉俪荣辱一体,如果他出了不对……你也难逃!”
这房屋这般褴褛,别说是府中下人的房间,便是连盛都城中的穷户房屋都比不上半分。便是猪圈牛棚,都比这里整齐些!
这马车怎的一起从城里走到郊区了?!
在分开庄子的马车上,郑双双心下一片冷然——
郑双双握住曲氏的手,笑道:“娘别急。现在他被扣在宫中,多少双眼睛都聚在前朝那点事儿上,还哪有人会盯着我这一介女流?何况女儿已好久未见娘,天然是要多说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