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中有些烦恼,强忍住怒意将剥好的两颗葡萄递到沈鸢面前。
“往年行刺本宫的还是七品死士,如何本年竟换成你们了。”
沈鸢懒托着脑袋坐在席位,不知如何的俄然有些发困。
沈鸢这边领着箫野一呈现,本来喧闹的席面刹时全温馨了下来。
沈鸢眉梢微抬,都雅的美眸藏有几分笑意:“看甚么看,本宫让你喂我。”
沈鸢这话说的毫不包涵,沈自行本来还带着笑意的面庞刹时一僵。
她这边一笑,刹时吸引来席间很多人的目光。
“皇兄可曾杀过人,如果没杀过,本宫现在教你如何。”
“我听父皇说,你府上那株镶玉珊瑚前些日子不谨慎被洒扫的下人弄坏了,以是特地让人从福州又给你寻了一株。”
箫野忍气吞声的咬了下牙,被冻得通红的指尖拿起一粒剥好的葡萄,递到沈鸢嘴边。
他这边动静一出,沈鸢蓦地惊醒,素手抓起桌面的银筷,直接就插入了冲在最前面舞姬的眼睛里。
楚珊珊领着侍女坐在女眷席,隔着半透的屏风瞧见坐在沈鸢身侧的箫野,忍不住微微攥紧了手心握着的锦帕。
“对于你这类妖女,我们几人充足了!”
沈鸢瞧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终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坐在沈自行旁侧的年青男人楚培一听她这话,当即不悦的皱了下眉。
刺客一个爬升跃上,沾了毒的暗器直奔沈鸢心脏位置。
沈自行看了眼乖乖坐在她身侧的箫野,眼中深意一闪而过。
沈鸢对劲的伸开嘴,轻咬住葡萄边沿,温热的舌尖不谨慎触及箫野手指,吓得后者赶快将手收了归去。
“这镶玉珊瑚本就不算贵重,阿鸢不喜好也实属普通,本日算我思虑不周,待来日寻得其他珍品,再叫人送到你府上。”
沈鸢单手托着下巴懒靠在椅子扶手上,瞧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只感觉好笑。
一晃数年,没想到她同箫野再此相见,竟是在这类场合上。
这冰冻过的葡萄甚是冷硬,剥起皮来直冻得人指尖发麻,箫野刚剥了两颗,一双都雅的墨眉顿时皱得老深。
京中端方,沈鸢没说话,朝臣后辈不成私行多言。
沈自行目睹楚培起火,赶紧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话音落地的刹时,她俄然身形一改,守势凌厉又凶恶的袭向数名刺客。
沈鸢坐着没动,眼瞅着那暗器就要朝她命门杀来,坐在旁侧的箫野俄然抓起面前的葡萄朝来人砸了去。
而此时坐在高位上的沈自行才假装焦急的出声:“快传御林军!别叫刺客伤了阿鸢!”
霎那间,无数鲜血迸溅而出,直接染红了她半边玉白的俏脸,更加衬得她黑沉的眸子幽深冷沉。
楼阁外数十米便守有御林军,可也就是这数十米的间隔,沈鸢都连杀六人了,他们却还没赶到。
本日席间吹奏的是九曲舞,乐声松散,鼓点麋集,穿戴清冷的舞姬跟着乐声扭转起舞,一扭一晃之间那细白的腰肢,看得无数朝臣后辈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