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一笑,替她得救道:“荣嫔多虑了,华妃mm有腿疾,乃是皇上和本宫亲许的免安,她与沈婉仪情同姐妹,怎会介怀!”
德禧宫接连着好一段光阴的圣眷正浓,皇上每次来,即便不过夜,也会陪沈婉仪听歌看舞,或者去御花圃里逛逛,犒赏更是隔日不竭,偶尔还会网罗来一些宫外的别致玩意给她。沈婉仪的脸上,终究垂垂的又看到一丝昔日的神采。
沈婉仪嗯了一声,脸上如有所思,叮咛道:“走吧,先去景阳宫。”
也有变着体例夸皇后的:“就是,皇后娘娘,依嫔妾看,您穿正色才是极好的,平凡人都压不住这等贵重之色,但您穿上,就凤仪万千,嫔妾常常瞥见您,都忍不住昂首瞻拜。”
沈婉仪天然也重视到了她与荣嫔撞色,她入宫光阴不长,自进宫起,荣嫔就看她摆布不扎眼,仗着位分比她高,频频对她逼迫热诚,她的贴身宫女素玥和秋静,更是不知挨了荣嫔多少巴掌。本日这等撞衫,精确的来讲只是撞色,说白了在宫中实属平常,皇上打赏下来的缎子和外务府分发下来的布料,谁没有几件不异色彩的衣裳啊,难不成每次出门之前,还要先去刺探一下别人穿的是甚么色彩?有人用心挑起话题,很较着就是但愿看她和荣嫔闹翻的好戏,她饶是不爽荣嫔,又怎能遂了那些卑鄙小人的心愿,可让她去茂发嫔低头,她也实在摁不下本身的那点傲气。
沈婉仪不堪娇羞,望着宣帝拜别时的矗立身姿,头一次感遭到,心头涌过一丝如有若无的迷恋。
沈婉仪浅语:“嫔妾不敢,每日来向皇后娘娘存候原是嫔妾的本分,嫔妾怎敢疏懒。”
没过量久,火线疆场传来动静,沈从云带领雄师击破北元防地,不但夺回疆城,更以雷霆之势直逼北元境内,持续占据了数座城池,北疆战事胜负已决,北元国王重新大周朝递交了降书,情愿昂首称臣。而东晋海内,老国主猝亡,大王子萧定入主王殿,却有老臣护质子萧桓回都城,直指大王子弑父篡位,撕毁盟约,陷东晋国于不义,并号令拥五王子萧桓为新任国主。
沈婉仪低着头心下愤怒却不敢言,荣嫔用襟曲解她的意义,此话如果传到华妃耳里,饶是她与华妃干系亲厚,也不免感觉难堪。
……
沈婉仪不出声,眼睛望着镜面,兀自入迷。素玥白了秋静一眼,指了一套粉色宫装让她放下,然后将沈婉仪梳理好的三千青丝在脑后挽了个简朴的碧落髻,别一朵芙蓉纱花,并两支镶宝琼花簪子。待打扮安妥,沈婉仪犹在走神,坐在妆台前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甚么。
沈婉仪在德禧宫担搁了一会,固然紧赶慢赶,但到达景阳宫时,还是慢了一茬。除了华妃,别的人均已到齐,连平日里姗姗来迟的荣嫔,竟然都提早到了。沈婉仪上前向世人见礼,皇后笑盈盈的责怪道:“婉仪mm快起来坐,皇上已经替你告过假了,实在你大可不必再赶过来。”